周沫:你沒被我傳染吧?
韓沉:沒有。
隨后他又發來一句:早上有手術,中午休息。
韓沉竟然說到做到,開始主動交代行程,開始改變了。
周沫淺淺一笑。
她說:好的,中午再找你。
“師姐,怎么了?笑的這么開心?”趙曉霜看見周沫抱著手機傻笑,不免疑惑。
周沫忽然冷臉,“沈導交代給你的事做完了?”
趙曉霜:“......”乖乖埋頭工作,不再多問。
這幾天是今年的博士入學復式時間,沈青易作為復式評審團一員,參加了學院組織的博士復試工作。
今年有個人原本報了沈青易的博士,初試也過了,但臨了通知他參加復式的時候,他發郵件告訴沈青易,說他也通過了帝都那邊一個醫學院的面試,而且人家不用初試,直接申請考核后面試,而他面試過了。
沈青易壓著脾氣,看完郵件,將郵件轉發給周沫,讓周沫代寫一句祝福的話。
導師也是人,被學生鴿了,怎么能不生氣,但氣歸氣,還是要有風度地回幾句前程似錦、祝你順利的話。
沈青易自覺在氣頭上,說不出來,只能讓周沫代寫幾句。
周沫也覺得可惜,沈青易這組的氛圍不是一般好,放眼全國,這樣的導師都是鳳毛麟角。
現在的導師,大多都已經變質,看著學生跳樓的新聞比比皆是,也大概能估計出來,現在的學術圈是什么氛圍。
導師不再是導師,而是boss。
學生不再是學生,而是廉價勞動力。
導師在外搞副業、開公司和別人搞PY交易,接的私活、公司的事務、生活瑣事,全都交給學生,反正學生能不能畢業全看導師一句話,生死大權握在導師手里,學生不聽從不行。
于是乎,壓榨、PUA比比皆是,還不給畢業,因為一旦學生畢業走了,老師的活兒就沒人給做了。
學生干這些活,又沒有勞動合同,又不用給發工資,多么完美的“奴隸”。
之前,周沫幫過的那個法洛四聯癥的師妹就是。
她的導師甘莉嚴就是學院有名的PUA型導師,讓那個學妹干私活,還總愛陰陽怪氣,壓榨、打壓、冷嘲熱諷。
學妹本來就有法洛四聯癥,甘莉嚴這么一鬧,學妹病犯了,人差點沒了。
學生怎么被PUA學院多不管,但只要涉及人命的事,學院就慫了,校領導一一跑去慰問,說要替她解決困難。
其實就是怕她說出去,學院既丟了名譽,上面的上級掛不住臉面。
甘莉嚴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估計也被學院約談了,畢業時火速給學妹的論文和評審意見上簽了字,一點都沒敢卡。
“師姐,你看咱院的碩博大群,有活動。”趙曉霜提醒。
周沫登上微信,簡單看一眼,是學院研究生會組織的乒乓球和羽毛球大賽。
“沒興趣。”
“一等獎有一千元獎金呢。”
“那也沒興趣。”
趙曉霜見周沫興致不高,問:“是不是因為西樓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