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就是看不慣韓沉這樣。
憑什么自己不著一縷,韓沉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衣冠整潔,道貌岸然。
韓沉一起連人帶被子抱住,低頭輕吻周沫的額頭。
“騙子,”周沫咬牙切齒瞪他。
“我怎么騙你了?”韓沉問。
連衣服都不脫,就逮著她欺負,這不是騙子是什么?
韓沉笑而不語,“你沒開心么?”
周沫被嗆住,她不服氣,置氣說:“不開心。”
“哪兒不開心,”韓沉湊到周沫耳邊小聲說:“我手還潮著呢。”
周沫臉紅的要命,帶著報復的秀拳,一拳砸在韓沉胸口。
韓沉卻擁著她更緊了。
周沫拉起被角將自己的臉捂住,太丟人,她沒法見人了。
緩了一會兒,羞憤的勁兒才過去,周沫從被子里探出頭。
“韓沉。”她喚。
“嗯?”
“你是不是......不行?”
“......”
周沫一本正經分析:“你這樣,算騙婚。”
“......”
“要不你哪天去做個檢查吧?”
“能別亂猜嗎?”
“我沒亂猜,我認真的,”周沫說:“而且我爸作為專家,也建議婚前做個全面的身體檢查。”
韓沉瞇眼看她,“怎么,還怕我讓你守活寡?”
周沫氣惱,拍他一把。
韓沉捉住她的手,道出實情:“沒措施,今天就算了。”
“誰說沒有,你忘了我是賣啥的?”周沫推開他。
韓沉后知后覺,眼前一亮,“在哪兒?”
“自己去衣柜里看,”周沫置氣,翻身背對他。
韓沉立即起身,打開周沫的衣柜,就見衣柜最下層的角落里擺著一個紙殼箱,他掀開紙殼箱的蓋,里面滿滿當當,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貨”。
隨便從里面拿了一盒,他簡單看一眼全英文的包裝盒,唇邊卻是止不住的笑意。
重新躺在床上,從背后擁著周沫,他將那盒東西擺在周沫面前,“怎么不早說?”
周沫:“還不夠早?我不說你都知道。忘了當初是怎么用這個威脅我和你領證的了?”
韓沉抱歉道:“真忘了。”
周沫轉過身,面對他,“你錯失了一次良機。”
“是,太遺憾了,”韓沉抱歉地親一下周沫的臉頰,“不過......現在也來得及。”
韓沉俯身,在她后頸落下一吻。
韓沉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摸出手機看一眼,面色陡然凝重。
翻身下來,坐在床邊,他接起電話:“主任......好,我馬上過去看看。”
“怎么了?”周沫趴在他身邊問。
韓沉掛了電話,重新整理衣物,“科里有急事,現在要回去一趟。”
“你快去吧,”周沫說。
韓沉幫周沫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帶著歉意低頭吻她額角,“抱歉。”
“正事要緊,你快走吧,別耽誤了,”周沫催促。
韓沉心里是一萬個舍不得,惦記了這么多年的人,眼見著能完全屬于他,卻差了臨門一腳。
“我走了,”韓沉有點郁悶,“你一個人住,千萬注意安全。”
“知道,別啰嗦了,快走吧。”周沫伸手推他。
韓沉怕再拉扯下去,更不想離開,只能隱忍不舍,咬牙徑直離開。
聽到臥室外傳來關門聲,周沫知道,韓沉這是徹底走了。
她擁著被子,仰面躺在床上。
也不是見不到,為什么韓沉離開后,她心里空落落的?
她翻個身,側躺著,她用手探了探,剛才韓沉躺過的地方還留有余溫。
韓沉枕過的枕頭上,還殘留屬于他的味道。
......
翌日。
周沫正在幫劉凱處理他的部分數據。
劉凱還忙著照顧父親,畢業課題里有些數據還沒來得及處理。
周沫和趙曉霜主動提出幫忙分擔一些。
趙曉霜遇到一個bug,抓耳撓腮許久,程序一直報錯,飄紅一片。
她喪氣地往椅子上一靠,“這活兒真不是人干的,錯哪兒了,完全看不出來,劉凱到底是怎么做的,他怎么就遇不到這么多bug呢?”
“我看看,”周沫湊過來,一行一行檢查,肉眼真沒看出來有什么問題,“要不你換個數據試試?”
“只能這樣了,”趙曉霜揉揉脖頸,“下午再跑吧,實在是心累。”
“嗯,先休息一下。”
周沫繼續埋頭苦干。
砰砰。
有人敲門。
周沫抬眸,“老師?”
趙曉霜也問:“老師,您有什么事嗎?”
沈青易一臉嚴肅,眉頭皺縮,“張蘭蘭呢?”
“上課去了,”趙曉霜說。
“什么時候回來?”
“得下午了。”
“讓她回來之后過來找我一趟。”
“好。”
沈青易思索片刻,又對周沫說:“周沫你過來一下。”
周沫起身,跟著沈青易一起去了辦公室。
“坐,”沈青易招呼著,旋身坐在辦公椅上。
周沫坐在她對面,“老師,您找我是......”
“于一舟到底是什么情況?”沈青易問。
周沫一頭霧水,“您想問哪方面的?”
“他為什么纏著張蘭蘭不放?”沈青易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周沫屬實不清楚。
“他倆怎么認識的你知道嗎?”
周沫搖搖頭,“我知道的時候,他倆就在一起了。”
沈青易嘆口氣,“我擔心,別是于一舟為了報復你,才跟蘭蘭在一起的,他心術不正,會毀了蘭蘭。”
周沫:“我也勸說蘭蘭,但她不聽。”
“蘭蘭這孩子,就是善妒又愛鉆牛角尖,”沈青易又說:“能考上研究生,說明智商沒問題,人怎么就這么軸呢?大好的青春不用來學習,浪費在這種人身上,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沈青易突然對于一舟意見這么大,十分不尋常,畢竟沈青易并不是一個喜歡插手學生感情事的人。
“老師,發生什么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