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韻說著,又將周沫和韓沉的手搭在一起,語重心長說:“韓沉的爸爸說到底是韓家人,比我這個外姓人的話語權肯定要重,所以我希望你們盡可能征得他的同意和支持。尤其是你,韓沉,韓家什么情況、什么氛圍你也知道,我希望你能聰明點兒的意思,懂嗎?”
韓沉點點頭,“我知道。所以我從小到大一直很乖,就怕給你惹麻煩,他們又該對你挑三揀四了。”
梁辛韻欣慰一笑,這才放心。
廚房內。
柳香茹和周正并沒有開始忙活做飯,而是站在廚房門口聽著客廳里的談話。
兩人對視一眼。
周正鼻息很重,吐出兩口長氣,他眉頭緊蹙,小聲說:“就說韓沉他們這種人家,規矩多、事也多,沫沫有的苦吃了。”
柳香茹將信將疑,“不會吧。韓沉又不回帝都,韓家那邊的親戚,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
周正:“你當我這幾十年在體制內都是白干的?也就只有普通老百姓才覺得,所有人的生活都是普通人的生活,都是為了生活奔波忙碌,新聞報道里的那些達官貴人也是普通人。呵,圈層這個東西,原始社會就有了,只不過太多人接觸不到,索性掩耳盜鈴罷了。”
柳香茹:“那你什么意思,還想不想沫沫和韓沉好了?”
周正擺擺手,無奈道:“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柳香茹:“閑話少說,趕緊做飯。”
周正接過菜刀,不發一言,開始切菜。
兩人合力,沒多會兒便做好了一頓美美的晚飯。
席間。
周正和梁辛韻因為都有心血管疾病,還有手術史,沒有喝酒,柳香茹給二人倒了桃汁。
周沫本來也想喝桃汁,柳香茹攔著她,非要讓她嘗嘗從禺山帶來的紅酒。
果真親媽,給自己女兒勸酒。
柳香茹有自己的說辭,“紅酒養顏活血的。”
周沫黑線,“媽,這都是啥時候的謠言了,您還信......人柳葉刀都說了,任何劑量的酒精對人的身體來說都是負擔。意思是哪怕沾一滴酒,對身體都是有害的。”
柳香茹不高興了,臉黑下來,“陪我喝一點不行?”
不等周沫說話,韓沉連忙說:“柳阿姨,我陪您喝。”
柳香茹一臉滿意,“看看人家韓沉。”說著,給韓沉倒了一杯。
周沫一臉無語,周正解釋說:“你媽媽在禺山嘗了這紅酒之后,人就像上癮了。現在還沒緩過勁呢。”
柳香茹笑說:“這酒真的好,不信你嘗嘗,一點都不澀,也不刺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