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將信將疑,畢竟在她印象里,酒都是剌嗓子又上頭的。
在柳香茹的勸說下,周沫淺淺嘗一口,唇齒嘗到酸酸甜甜的時候,她緊皺的眉頭瞬間散開,眼神一亮,道:“真的哎,一點不澀,很香。禺山什么時候有這么好喝的紅酒了?”
周正說:“東江扶持的葡萄酒產業基地。先前一波人來考察,發現這邊適合釀酒,有個年輕人帶頭建的。”
周沫:“看來禺山以后有大發展吶。”
周正:“大發展談不上,生活水平肯定比以前要好。還有一些路、電、網設施還不是很完善,就看這位年輕的領導能不能都給完善了。”
柳香茹:“這位新領導才三十五歲,雖然年輕,但看得出來,有能力。前幾天還去你大舅的養殖場走訪了,你大舅說動物檢疫的問題,規章又多,手續又麻煩,他還說幫忙一起解決呢。也是他提議,讓你爸去你大舅的場子去管動物檢疫這塊兒的事。你爸是體制內出來的,走手續搞流程這事他熟悉。”
“這樣啊,”周沫佩服地看著周正:“我以為您真是閑不住想找個活干呢,大舅的場子能讓您繼續發光發熱,我也替您開心,來,老爸,敬你一杯,祝你在新的工作崗位上工作順利。”
周正舉杯:“謝謝我的女兒。”
韓沉也很識相,連忙舉杯,“周叔,到了禺山別太累著自己,注意身體。”
周正和他碰杯,“知道,你們倆也是,未來的路還長著呢,一定要學會相處,互相包容。”
“好,”韓沉端起高腳杯,痛快地一飲而盡。
周沫也跟著喝了一些,但她始終喝不慣酒味,只一杯就打住。
倒是柳香茹,喝得停不下來,韓沉沒轍,只能陪她,畢竟桌上除了周沫,就只有他能陪柳香茹喝酒了。
周沫也沒攔著,她知道她媽酒量一般,也喝不了多少。
才兩杯紅酒下肚,柳香茹已經開始大舌頭,兩坨紅暈掛在顴骨上,她開始說酒話,“韓沉吶,你可一定不能辜負我們沫沫,千萬不能像之前那個于一舟和任淮波一樣。”
韓沉也有點暈,蜜色的皮膚透著淺淺淡淡的粉紅,“我知道,阿姨。”
“還有啊,阿姨知道你現在很難,買了房又剛來這邊,工資也沒存下來。結婚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和沫沫她爸爸有點積蓄,你要手頭沒錢,婚禮我們想辦法,大不了簡陋一點,是吧沫沫?”
“是,”周沫連忙扶住柳香茹,“媽你都醉了,要不休息會兒?”
柳香茹卻撥開她的手,“我沒醉,誰說我醉了?”
周沫無奈,看一眼周正。
周正擠眉弄眼,一臉寵溺,意思是不用管,讓柳香茹喝吧,難得她喝醉,還有助于睡眠,畢竟柳香茹最近總是失眠。
見自己的老爸都默許,周沫也沒說什么。
誰知柳香茹越說越上頭,“韓沉,你放心,我們家不要彩禮。不但不要彩禮,我們還打算給沫沫買輛車。”
韓沉有點昏沉,聽到柳香茹說給周沫買車,他瞬間清醒,“不用,阿姨,等我再工作一段時間,有錢了,我給沫沫買。”
柳香茹擺擺手,“不行,你給沫沫買,那是你花錢,說來說去還是你的。我們給沫沫買,就是單純想送給沫沫。你也別多心,我們吶......就是看慣了身邊的任何事,加上又遇到于一舟那么個混蛋,怕了。我們知道你條件好,但我們沫沫也不差不是么?她也是博士,我們家說不上大富大貴,怎么也算小康之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