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啊?然后呢?”
陸之樞:“我引咎辭職。”
宋言:“這關你什么事?要辭職也是他辭職啊。”
陸之樞苦笑一下,沒再多言,只舉杯默默猛飲一口酒。
有些事,不能多說,說多了連自己都難保。
宋言看陸之樞不愿多說的模樣,其實心里也猜的七七八八了。
陸之樞什么身份,他父親可是民航董事局主.席。
陸之楠出事......陸之樞的父親不可能不管,至于怎么管,又是另一回事了。
陸之樞不透露,說明其中有不能說的隱情。
宋言也很識相,沒再多問。
兩人又就博簡和翼天生意上的事聊了一些,尤其是博簡自RG注資后,要在兩年內盈利一事。
宋言吐槽:“我哥這要求也太高了,一般這種不都是三年么?”
陸之樞:“他的錢沒有可能讓人白拿,不然他也不會有現在的成績。”
宋言:“你就沒爭取爭取?他說你就答應了?”
陸之樞:“早掙錢不好么,頂多算個挑戰,為什么不答應?”
宋言:“你要兩年內沒盈利呢?”
陸之樞:“誰能預見兩年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做好當下最重要。”
宋言:“看來你對未來也沒什么信心吶,怪不得同意和沈盼分手。”
陸之樞:“工作是工作,沈盼是沈盼,兩者沒有聯系。”
宋言嘁笑一聲:“所有男人都覺得自己能把愛情和事業分得清,把感情和工作能處理好。其實呢,哪個不感情用事?你所謂的理智,或許只是不夠愛罷了。”
陸之樞捏著玻璃杯,垂眸蹙眉,思索宋言的這一番話。
“我哥,夠風光吧,名聲夠響亮吧?當時他怎么讓RG從陸氏脫鉤,帶著RG從帝都殺到東江的,你應該聽說過吧?那個女人,現在人都不知道哪兒去了。還有,戚逸霖是什么,你應該也聽過,我哥能和戚逸霖成為彼此信任的合作伙伴......并不是他們有姻親,而是,他和戚逸霖,從來都是同一種人。夠愛,什么事做不出來?”
“你是說‘強扭的瓜不甜但解渴’?”
“你看那個采訪了?”
“財經版的頭條,想看不見很難。”
“喝一個吧,”宋言舉杯,“在我哥他們這種人身邊混,很難的,我能活到現在不容易。”
陸之樞和他碰杯,“能理解。”
兩瓶啤酒下肚,宋言已有微微醉意,眼神帶著迷離,望向陸之樞的眼神帶著迷醉。
“你說,你和我哥都姓陸,怎么完全不是一回事的人呢?”
“我們的血緣關系已經超過三代旁系了,不像很正常,”陸之樞淡笑:“連親兄弟都不像,更何況三代以外的旁親。”
宋言重重地點頭,“是這個道理。你弟弟和你都不像。”
陸之樞一看就是溫潤如玉、驕矜持貴的豪門公子,陸之楠嘛......說紈绔子弟都抬舉他了。
“以前我還想著,我要是能有個兄弟姐妹就好了,至少不孤單,但看了你的事......”宋言說:“還是算了吧。這樣一個作孽的弟弟,怕是整個家都要被他拖垮。”
“所以我一直在等。”
“嗯?”
陸之樞突然眼神森然篤定,“就像你說的,等他拖垮整個家族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