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驚訝,“你不會一直蟄伏,就是等著你弟弟出事吧?”
陸之樞勾著一抹冷笑,“我只想看我父親能護他多久。”
宋言:“你還打算殺回去?”
陸之樞柔和面色,沒回答宋言的問題,臉上只掛著一絲不明所以的溫柔淺笑。
宋言弄不懂陸之樞這笑容之下是什么意思,但他隱隱察覺到,陸之樞不簡單。
他總是在某些敏感問題上習慣性沉默寡言,讓人猜不到他究竟在想什么?
回到帝都和陸之楠一較高下?如果陸之樞有這個心思,他不會辭職,從帝都離開,將一切拱手相讓。
偏安一隅,只是靜靜等著看陸之楠宴賓客,起高樓,然后樓塌了?那陸之樞何必創立博簡,并為此累死累活?
弄不懂。
對于宋言的疑問,陸之樞只淡淡回一句:“且等著吧。”
見他不愿多言,宋言不再多問。
兩人又七七八八聊了些,男人嘛,足球、時政、經濟是永恒的話題。
正好今天有場足球賽,兩個男人平日沒時間過多關注,但今天難得遇見,分分鐘化身賭狗,兩人一人押一支球隊,輸了的喝一瓶啤酒。
宋言相較于陸之樞還算有時間,對兩支球隊比較關注,所以了解稍多一些,毫無疑問,他壓贏了。
陸之樞認賭服輸,仰頭一口氣喝了一整瓶。
周圍的人也跟著瞎起哄,不斷喝彩鼓掌。
原本是兩個人的晚餐,變成了一群人的狂歡。
宋言難得見到如此熱鬧的場面,搖搖晃晃起身,“大家盡管喝,今晚我買單!”
“嘔吼——!!”又是一陣熱烈的鼓掌。
燒烤店老板見狀,立即拉了音箱出來,震耳欲聾的聲音,為熱鬧的場面更添幾分氣氛。
有人甚至開始搬桌子,將中間幾張礙事的桌子搬去一旁,兩個年紀不大的小年輕沖到中間,竟隨著音樂跳起了街舞,更是將全場氛圍帶至高.潮。
周圍熟悉或不熟悉的人,一時間都成了熱情的觀眾,激動之時,不管是不是熟人,都會激動地碰杯,舉杯狂歡。
陸之樞融不進去,他不是外放的人,但他能懂現場人的興奮。
宋言是自來熟,拉著不認識的人都能和人家劃拳,一連輸了好幾把,認命地又多喝好幾瓶。
半夜兩點。
熱鬧才逐漸消退。
陸之樞也被宋言拉著喝了不少,兩人勾肩搭背起身,搖搖晃晃結了賬。
“爽!”宋言低吼一聲,“好久沒這么放肆過了。”
“你不是沒女朋友?沒人管還怕放肆不放肆?”
宋言迷離著眼神,嘿嘿傻笑,“是啊。這個‘爽’應該你來說。”
陸之樞無奈,抬手打了出租車,將宋言扶進去。
雖然兩人目前的醉酒狀態半斤八兩,但顯然陸之樞的酒品要比宋言好一點。
出租車上,宋言話嘮上身,“咱倆,下一場,去哪兒?”
“趕緊回去睡,還下一場呢,”陸之樞揉著太陽穴,頭疼的要命。
“這才幾點?”宋言掏手機,半天沒找到口袋在哪兒,“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我帶你去少兒不宜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