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雖然沒直接問,但怎么也顯露出其中的意思。
狐貍的尾巴露出來了。
陸之樞銜笑,“當然,我備了一百萬。”
楊瑛的眼睛瞬間直了。
沒等楊瑛說什么,沈盼直接開口問:“你打算拿多少給我當彩禮?”
陸之樞:“我看上的那套房,首付加裝修,怎么也得八十萬,剩下二十萬當彩禮,怎么樣?”
沈盼:“不夠。”
陸之樞:“你說,多少?”
“我也不好說,”沈盼轉而問楊瑛,“媽,你覺得多少?”
“我?我哪兒好說?”
“您當初不是說,我出嫁,要狠狠收一筆彩禮的?”
“你這孩子,胡說什么?”楊瑛睨她,“咱們家不是那種貪財的人,我覺得吧......二十萬也夠。”
“我覺得不夠,”沈盼說:“你們這么辛苦把我養大,二十萬就被打發了?我不干!”
她轉而看向陸之樞:“我不管,二十萬肯定不行,你再想想吧,想不好,這婚我不結也罷。”
“別,珠珠,我再想想辦法,”陸之樞假裝著急,“要不先不買房了?”
“不行,必須買房,不買房以后住哪兒?”
“可我手里就這么多......”
“我不管,”沈盼聲音故意揚的很高,還時不時用余光看一旁的楊瑛,她說:“房必須買,嫁妝也不能少,我弟弟還沒長大呢,以后畢業工作還要娶媳婦,沒我的彩禮,他拿什么買房。”
一席話,將家里最深的陰謀故意揭穿。
楊瑛哪兒遭的住如此明目張膽拆解心思的話,連忙拉住沈盼,說:“你這丫頭,別胡說,誰要你的彩禮給你弟弟買房了?現在都什么社會了,哪講這些?”
沈盼冷笑。
得虧楊瑛還知道要臉,還怕被人戳脊梁骨,還知道用“賣姐姐”換來的錢給弟弟買房會被說,否則,這出戲真不好往下唱。
“你們一直不都是這個想法嗎?”
“誰一直這個想法了?”
母女倆僵持不下,一旁看戲的陸之樞出來當說客,說:“楊阿姨的想法不對嗎?我覺得真正常啊,不就是你弟弟嗎,你們就說,多少錢,我出。”
“省省吧,”沈盼說:“你這一百萬都是挪用了人家投資方的錢,稅務沒找上你都是輕的,等抓到,小心進去。”
“你這女人,怎么什么話都往外說呢?”
“我說錯了?”沈盼努力演出委屈模樣,拉著楊瑛訴苦說:“媽,您看怎么辦吧?他做生意,沒掙過少凈賠了。我說你要娶我,怎么也得那點彩禮吧,他就去挪用公司的錢,這要被抓住,你說我這婚結還是不結?”
“愛結不結!”陸之樞燥了,直接甩手,作勢就要走。
楊瑛趕緊攔住他:“小陸,別生氣啊,有事慢慢談。”
“阿姨,我這誠意足夠吧?說結婚要錢,我也備了,東西也給您買不少,還在這兒和我鬧,我一個大老板,出門不要面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