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齊潭又道:“你也要多注意任淮波這種小人,想處理這種人,就要從他舅舅那兒入手,沒人罩著他了,他就沒什么聲氣兒了。還有,昨天他聯合那幫人,非要把你擠走,可不僅僅因為你和他什么獎學金之類的糾紛,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錢,”周沫一語道破,“你們許給健康管理學院的錢。我知道。”
“你懂就行,”齊潭咬牙道:“不過......和這種見利忘義的談對象,真讓人懷疑你的眼光。”
周沫原本還挺感謝齊潭的,但奈何齊潭動輒嘴里沒個好話,把他在她那里的一丟丟好感敗個精光。
“我眼光再差也嫁出去了,用不著你管,”周沫白齊潭一眼,利落地推門下車。
折身上了自己的奔馳,齊延見周沫來了,立即暫停手機里的小游戲。
“師姐,你和我哥談什么了,怎么這么長時間?”
“沒什么,”周沫全然嚴肅掃興臉,“好好玩你的游戲,大人的事小孩兒別問。”
“......”齊延反應片刻,不滿道:“我不是小孩兒好么?”
“不是小孩兒,盡干小孩都干不出來的事兒?”
“我干什么了?”齊延嘴硬。
“任淮波說我壞話,就讓他說,他那種人的話,好像還有多少人可信一樣,和你也沒關系,你強出什么頭?”
“我......我那不是,聽不得他說你那些話么?”齊延一臉懨懨,“師姐,我可是幫了你哎,你怎么和我哥一樣,反而還來訓我呢?”
“你幫我,我很感激,我也要和你說聲謝謝,”周沫語重心長道:“但你能不能權衡一下利弊?現在是什么情況?你鬧起來,把你哥拖下水,就是你想要的結果了?”
“那我也不能看任淮波那樣蹦跶啊。”
“先等等,先把救災的事忙完,任淮波那邊......咱們等機會不行?多行不義必自斃,咱們等等,肯定有收拾他的時候。”
齊延卻癟著嘴,“怕是沒機會了,連我哥都忌憚任淮波他舅舅。”
“沒轍兒,那咱就保持距離,不招惹他,惹不起咱還躲不起?”
“可......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這口氣的人多了,”周沫說:“我也咽不下,我也想方設法的在做應對,但前提是,咱報復回去之后,不會傷敵二百,自損一千。你哥什么情況你不知道?他負責的信調中心和調配站,缺人缺得厲害,能有人干活就不錯了,你還火上澆油。齊延,我拜托你了,咱做事別那么沖動行不行?”
齊延先前被齊潭教訓,現在周沫又和他說這一番話,他當然知道,是自己想得太簡單,做法太沖動,有諸多不妥的地方。
“知道了,”齊延垂首,一臉歉疚。
“不過,不管這事你辦的妥不妥,我還是要鄭重和你道謝,”周沫說:“謝謝你維護我。”
“都是小事兒,”齊延原本有點喪,這會兒聽到感謝,人又開心地飄起來。
周沫瞧齊延這又恢復沒心沒肺的模樣,自己也不自覺跟著笑出來。
“師姐,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請你。”齊延大方道。
“沒想好,也沒胃口,你自己訂餐吧,我隨便對付點兒就行。”
“那怎么能行?”齊延吐槽說:“這幾頓盒飯吃的,你不難受嗎?我感覺自己都好幾天沒好好吃頓飯了。”
“還行,信調中心的盒飯味道不錯,比調度站好。”
“果然啊,有領導在的地方就是不一樣,”齊延說:“調配站的盒飯要人老命了,西蘭花都是香餑餑,頓頓搞包菜,吃吐了。”
“......”
***
車開到湘濱雅麗。
周沫說自己要去買點東西,便讓齊延先下了車。
齊延和她揮揮手,跑著進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