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結婚了,可不許胡來,尤其現在韓沉還不在,知道嗎?”柳香茹叮囑。
“......媽,您想哪兒去了?”周沫無語道。
“別怨我想得多,你是我女兒,既然結婚了,出格的事,咱就不能做,”周沫說:“遇著前任,舊情復燃,出軌、背叛婚姻的情況最多了,這個齊潭,又是個官兒,韓沉就是個小大夫,你可不許給我搞出點什么事,到時候......你就和那個于一舟一樣,等著斷腿吧!”
“......”
“我走了,你自己多注意點兒,”柳香茹叮囑中還帶著一絲警告。
“知道,拜拜。”
周沫幫柳香茹打了輛出租車,目送柳香茹離開。
轉頭回家時,剛好路上又遇著齊潭,他剛從單元樓下來,手里還拎著一個健身包,估計是回來拿洗漱換洗物品的。
兩人打了照面,有點尷尬。
“阿姨走了?”齊潭問。
“嗯,”周沫看他只身一人:“你沒開車?”
“沒油了,”齊潭說:“齊延說,你給他管了頓晚飯,謝了。”
“小事兒,”周沫話出口,才覺得自己這是被齊延影響了,竟張口就是齊延的口頭禪。
“對了,擔架的事,查清了,”齊潭說:“任淮波冒名頂替齊延簽的名,龐遠特意跑了趟健康管理學院,找了和任淮波一起的幾個學生問的。”
“他們那么輕易就招了?”周沫以為他們會死不認賬呢。
畢竟沒什么證據。
“都是學生,心理素質不強,有導師有院領導在,稍稍施點壓,分開審問,逐個擊破,兩分鐘就招了。”
“那我們......我和齊延,明天還能去?”
“任淮波這事兒,你們學院領導那邊已經收到反饋,如果不做出整改,這事兒就會傳到秦書記耳朵里,到時候影響的,極有可能是將來健康管理學院的學生能否進入對口衛生單位工作的問題。你們學院肯定知道利害,至于你們能否繼續參加支援工作,看你們學院怎么安排吧。”
“謝謝了,”周沫說。
“你不用道謝,這都是我的職責所在,志愿者這事,本就是我提出來的,出了問題我肯定要解決。齊延也被那撥人欺負了,我怎么也得個齊延一個交代。至于你——就是巧合罷了,順帶手的事,不用感恩戴德。”
“......”誰感恩戴德了?
“還要忙,走了。”
齊潭扭頭往小區門口走去。
周沫看著他臭屁的背影,心中的小惡魔給他來了一套組合拳。
翌日。
周沫起了個大早,她一直在等學院那邊的消息。
她私心祈禱自己能繼續去信調中心干活,不為別的,只因為那邊可以第一時間獲知韓沉那邊的消息。
齊潭對健康管理學院還是稍稍高抬貴手的。
已經有了職業衛生學院那邊那么多學生志愿者,他完全沒必要再給健康管理學院機會,但最終還是給了。
讓健康管理學院自己整改,他根據學院整改后的誠意做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