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記得,齊潭當初一戰考上了本學院,但復試筆試時,統計題算不明白,導致當時好老師不要他。
經過一番打擊和深思熟慮后,二戰考了法學。
很少有人能像齊潭這樣,明明的第一次都考上了,卻因為不合自己心意果斷放棄,選擇二戰。
這種選擇本身就需要勇氣。
沈青易:“咱學院今年離開的老師有點多,學院那邊要招新老師,這幾天剛好來一個。不過......這位新老師,你認識。”
周沫疑惑:“誰啊?”
沈青易:“邰凝。”
周沫面色陡然一僵。
沈青易:“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反正人是來了。至于以后,自己小心吧。”
“嗯,”周沫木木地點頭,心卻忐忑起來。
之前三人鬧得多不愉快,邰凝心里沒點譜兒么?
怎么現在還敢回來?
她也真敢,當初灰溜溜走了,現在卻以老師的身份,明目張膽回歸......
周沫不知道該同情任淮波還是該擔心自己。
不過,不管邰凝要掀起什么風浪,周沫都沒帶怕的,距離十一也沒幾天了,不過多時沈青易整個組都要離開,就算邰凝想作什么妖,也作不了幾天。
然而好巧不巧,周沫剛走出沈青易辦公室,迎面遇見了褚霞。
周沫本想著自己是學生,她是老師,怎么也得打招呼,叫聲“褚老師好”。
誰知話沒開口,褚霞的鼻孔都能翹到天上去,路過周沫時剜了周沫一眼,還嘲諷地輕哼一聲。
那表現,別提和以前有多大差別了。
現在的褚霞,周沫在她眼里,就好像她仇人一樣。
周沫也懶得搭理,褚霞對著她哼,周沫也輕輕“嘁”一聲,表示不屑。
大家都是人,誰比誰高貴?
只不過以前褚霞是老師,周沫是學生,這份師生關系擺在眼前,尊師重道,周沫尊重她。
現在褚霞都為師不尊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給我好臉色,我干嘛要給你好臉色呢?
反正現在在學院抬不起頭的不是她。
中午。
周沫如約趕到信調中心。
吳曉慧和齊延因為昨天值夜班,今天休息一天。
小孫和兩個一個女生在值早班。
周沫到的時候,小孫正在吃飯。
“沫沫姐,你來啦,吃飯了么?”小孫問。
“吃過了,”周沫疑惑看他:“怎么現在才吃飯?又有急事?”
“有,漫山那邊的,”小孫說:“有個去支援的大夫,在從住處到醫院途中,救了一個小孩兒,結果自己被車撞了。”
周沫心咯噔一下,“嚴重嗎?”
小孫:“挺嚴重的,全身多處骨折,內臟也累及了,我匯報了齊主任,又協調東大一院那邊,120已經去漫山拉人了。那個大夫還是東大一院的。齊主任好像還認識......他知道后,匆匆出門了。”
周沫更是惴惴不安,問:“你知道那個大夫叫什么嗎?”
小孫:“姓段,叫段峰。”
周沫驚住。
“具體什么情況,你知道嗎?”
小孫看周沫也一臉著急,“你也認識這位段醫生?”
“他是我丈夫的同事,”周沫問:“車禍嚴重嗎?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人呢?”
“目前收到的消息是,就他一個人,”小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