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一出,再次讓眾人哄堂大笑。
那個同學也因此氣急敗壞,轉身直接走了,后來直接退出了學生會。
周沫不但很有趣,還很喜歡嘴犟。
齊潭記得,送周沫一行人去帝都大學做交換生的時候,他號召幾個男生幫忙搬行李,周沫頭很鐵,不接受幫助,非要自己搬,還差點閃著腰。
她一個人有兩個行李箱,其中一個特別重,據說是她頭次一個人出遠門,爸媽擔心她吃穿用度不夠,瘋狂給她塞東西,還叮囑她要搞好同學關系,于是乎又裝了許多給老師同學帶的伴手禮。
雖然最后周沫挺尷尬地,那個重行李箱,她都提不上安檢傳送帶,最后又回頭乖乖低聲下氣求他幫忙。
大抵從那時候起,他就覺得,周沫這姑娘真有意思,硬氣的時候是真硬氣,慫的時候也是真慫。
真是可愛的緊。
齊潭支著太陽穴,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又盯著周沫看了一會兒。
原本疲憊的身心,一下輕松不少。
甚至在回想和周沫的過往時,他還是忍不住想笑,但又怕笑聲吵醒周沫,只能忍著。
盡管憋笑屬實難受。
平復一會兒后,周沫突然翻了個身,齊潭的心猛地一緊,連呼吸都凝滯住。
兩分鐘后,齊潭確定周沫只是翻個身,這才放下心來。
他起身,小心翼翼轉身離開。
“韓沉......”
身后突然傳來周沫低低的呢喃,齊潭搭在門把手上的手突然頓住。
“你什么時候回來......”
齊潭驀然垂首,輕輕壓下門把手,打開悄聲離去,正如他來時那樣。
一切到此為止。
心該收了。
......
翌日。
周沫起了大早,人還昏昏沉沉,本想去換班,結果正好遇見匆匆下樓的齊潭。
她只看見齊潭的背影,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齊潭的人影兒就消失了。
周沫一度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個鬼影。
進了辦公室,她問小孫:“齊主任昨晚回來了?”
小孫:“后半夜回來的,也沒怎么睡,這不,早上聽說段峰人已經有意識了,他趕緊過去看看情況。聽說局里都派人過去了,估計段醫生這次這事兒,得有不小的轟動。”
“有轟動是應該的,”周沫說:“好人好事都沒轟動,這得讓多少做好事的人寒心?”
當然,周沫只對事,不對人。
“話是這么說......”小孫想了想又說:“可我覺得,局里都重視這事兒,肯定有齊主任的運作。段醫生是他好朋友,他又這么關心段醫生,有些榮譽,肯定是要替段醫生爭取的。”
“嗯,”周沫淡淡應一聲,隨即陷入沉默。
“早上我聽他和局里的人打電話,還和秦書記要說法呢,”小孫小聲道:“聽說東大一院那邊,已經決定有所表示了,秦書記給姚院長壓力,姚院長轉手將壓力遞給顧主任......怎么商量的不清楚,反正少不得嘉獎,還有評職稱的時候,優先考慮。”
周沫徹底陷入無言。
回過神后,周沫說:“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