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知道,催收公司。”
陸之樞:“陸之樞就是委托這些催收公司,把下面一些對賭失敗的項目的抵押資產或償付資金要回來,好讓京航的賬面在三年一次的大檢查中好看一點。”
宋言:“演給上面看的啊?”
陸之樞:“現在,到哪兒不是演呢?”
韓沉:“這種情況,踩沒踩到紅線另說,玩一次能瞞天過海,次次都玩,總會遭反噬。何況上面財政緊張,第一個肯定拿國央企開刀。”
陸之樞:“以前土地財政不緊張,這些手段猖獗也無所謂,國庫充足。現在土地財政緊縮,各種刀就揮下來了。”
宋言:“乖乖,這是一環扣一環吶。”
韓沉:“大背景是這樣,小環境......各人有各人的心思。拿東江來說,幾個關鍵口上的人還算一條心,估計背后的利益牽扯深,并駕齊驅往前走,你就是派了巡視組來,也查不出什么。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
宋言這回聰明了,“你說的其他地方,有你老家嗎?”
韓沉笑而未語。
宋言已然了然。
陸之樞想到什么,又說:“對了,之前和傅澄海接觸時,偶然得知一個消息,值得關注。”
宋言好奇:“什么消息。”
陸之樞看向韓沉:“關于你四哥的。”
韓沉擰眉:“他?”
陸之樞:“傅澄海說,他在國外的時候,有朋友和你四哥有過商務往來。據說你四哥和老白男們混的很近,而且融入了當地一個富家子弟的圈子,因為有那些人幫襯,所以你四哥在國外的生意做的很好。”
韓沉:“我四哥在國外的事,我不是很清楚。”
陸之樞:“好巧不巧,我又打聽一圈,發現你四哥混的那個白人圈子剛好是陸之楠混過的。”
韓沉眉目陡然一暗,“他倆怎么搭在一起了?”
陸之樞:“我有個猜測。”
韓沉與他相視一眼,瞬間默契地窺知陸之樞要說什么。
宋言快人快語,先道出兩人心思:“你是說——博簡的倒閉,其實是陸之楠指揮韓沉的四哥做的?但......韓沉的四哥在東江怎么會有這么大能耐,他不是生意在國外,手再長也伸不到東江吧?”
陸之樞看向韓沉,似乎在等韓沉給出解釋。
韓沉當然明白韓澤為什么能將手伸到東江。
只聽他說:“因為我四哥是和我二哥一起來的東江,我二哥在帝都一直在依托高校擴充人脈,東江這邊更是,東大隔三差五找他來開會,這些會可都不是白開的。”
宋言驚呼:“這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陸之楠和韓澤在國外就認識。
陸之樞來到東江,又依托梁東巖,結識韓沉,博簡還拿到了RG的資助,也算攀上陸堯澄,這些人合起來,得是多大一股力量,陸之樞翻身的可能性太大了。
于是,陸之楠想對陸之樞趕盡殺絕。
剛好韓澤因為失去國外的事業來東江散心,陸之楠聯合韓澤,出手搞垮博簡。
韓澤在東江也沒什么人脈和根基,剛好與他同行的韓濟,成為他的背書,正好操縱這一切。
陸之樞眉目深刻,“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你二哥有沒有參與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