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承認其中肯定有巧合的部分,但所有事過于巧合時,有可能就是人為的了。
尤其齊潭口口聲聲勸她叫韓沉過來。
看似是為她著想,但周沫不憚以最壞的想法思考齊潭的所作所為。
如果韓沉今天為了她,而耽誤了晉升答辯......結果是什么,是韓沉徹底敗給段峰,徹底要走在段峰后頭,被段峰壓一頭。
周沫不想因為自己耽誤韓沉的正事,何況現在已經沒什么大事了。
她要堅強,也必須堅強,并且要勇敢的面對后續所有事。
哪怕在被詢問時,依舊要回想之前被任淮波按在車里,繩子勒著她脖頸時那種瀕死又可怖的窒息感。
她也必須這么做。
原本警察說去派出所之前,要帶周沫去醫院檢查,怕萬一有什么問題。
周沫拒絕了,她說任淮波只是勒了自己的脖頸,并且脖頸處的勒痕此刻還清晰可見。
她人都站在這里,除了這道勒痕,也沒別處受傷,最終,她和齊潭其一被帶走。
齊潭還是想勸周沫叫韓沉回來。
周沫看了眼時間,韓沉答辯的序號比較靠后,此刻應該還沒輪到他。
她堅持不通知韓沉。
齊潭:“你不說,我來和他說。”
周沫生氣了,“我說不告訴他,你沒聽見嗎?!”
她直接奪過齊潭手機,怒氣沖沖瞪著齊潭,眼神里面充滿了警告。
齊潭有一瞬間的怔愣,他從周沫的眼神里讀出了“護犢子”的警告。
她弒人的目光顯然在告訴他:不許打擾韓沉,不許破壞韓沉的晉升,不許!
“你這樣,總要有人陪在你身邊......”
“沒有韓沉,還有我爸,”周沫說:“我叫我爸過來。”
有什么能比父親更靠譜的存在呢。
上天給一個女人配備兩個愛她的男人,父親和丈夫,就是給她上雙保險。
沒有丈夫,還有父親。
周沫打小最依賴的也是父親。
都說父親是座山,周沫一直也這樣覺得。
每每她受到委屈和傷害,替她出頭,保護她的總是自己的父親。
此時此刻,周沫想依賴的,想依靠的也是父親。
她給周正打了電話,直接告訴他派出所地址。
周正接到電話有點著急,但不慌亂,反倒叮囑并安慰周沫,"爸爸一會兒就到,別害怕啊,勇敢點。"
周沫忍了許久的情緒,最終在周正說完這一句話后破防。
“嗯,爸,我等你,你......快點來好嗎......”
放下電話,周沫再也忍不住,眼淚簌簌。
有爸爸真好。
周正來的很快,一如電話里承諾的那樣。
在派出所見到周沫時。
“沫沫......”
他心疼地叫喚一聲自己的女兒。
周沫回頭看見了他,她咬著唇忍著眼淚,一頭扎進周正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