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周沫說:“我去看看。”
其實她也沒底,她也不知道韓沉到底在想什么。
與其留在這兒被家長們盤問,不如跟出去,問個明白。
周沫下樓后,剛走出單元門,韓沉正在對面的花壇前打電話。
“四哥,你確定沒聽說過一個叫‘邰凝’的女人?”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么,韓沉聽了片刻,回道:“沒什么,上次你說,五個里有個博士,我以為是邰凝。既然這樣,我再查查吧。嗯,再見。”
韓沉收起電話,周沫緩緩走上前。
“什么五個里有邰凝?”周沫問:“邰凝她怎么了?”
韓沉看眼樓上,輕輕沖她壓手,示意跟他走遠一些。
兩人走去小區的中央花園,正值午飯時間,這邊沒什么人。
“之前,你也聽說邰凝背后有人,而且她一回來,事業一路騰飛,剛來就能從袁教授手里分走任淮波,做任淮波的小導......而這一切剛好又在任淮波的舅舅馮朝被清算的時候。不覺得這一切發生的太巧了嗎?”
周沫突然陷入深思,“你是說,所有事其實都是一環套一環?甚至,任淮波的舅舅出事,都是邰凝為了對付任淮波,畢竟只有把任淮波的舅舅扳倒,才能處置任淮波。可是......任淮波的舅舅不是你二哥處理的么?怎么又和邰凝扯上關系了?”
韓沉:“我起初也不明白,后來......和我四哥談話的時候,聽他說我三伯在外面有過五個女人,最近一個,和你一樣是博士......再加上,你生病的事只有邰凝知道,現在我爺爺卻知道了,所以......”
周沫震驚道:“你懷疑你三伯在外面的第五個女人就是邰凝,她知道我生病的事,告訴了你三伯,你三伯又告訴了你爺爺?”
韓沉:“不排除這個可能,或者......這是最大的可能,但......這個推測又說不通了。”
周沫:“怎么說不通了?”
韓沉:“剛才我和我四哥通話,問他知不知道邰凝,他說他不知道,還說不是三伯的第五任。”
周沫:“你三伯外遇的事,你四哥都知道?”
韓沉:“嗯,他都知道對方是女博士還知道對方年紀,怎么可能不知道對方姓名。”
再回首,韓沉望向周沫,“是不是覺得,韓家很亂?”
周沫:“早有預料,從你不肯對我說你家里的事,還讓我聰明一點的時候,我就有心理準備。我還有預感,這只是你們家的冰山一角。”
韓沉無奈苦笑,“我其實......知道很多事,但沒辦法說。”
周沫:“懂。身在其中,怎么可能感知不到其中的腌臜。心里藏著他們的事,你也會很痛苦。”
韓沉笑了,“還是你最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