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行,”梁辛韻說:“他還沒太為難你,你可以在東江這邊過幾天年,等初七之后再回帝都。”
“還是讓韓沉能早點回去就早點回去吧,”周沫說:“韓沉一年到頭都在東江,不就過年幾天嘛,又不是去了就不會回來。韓沉的爺爺一直提醒韓沉要言而有信,相信他也是言而有信的人,既然他已經不反對我和韓沉,我沒必要和老人家對著干,揪著這點小事不放。可能......他就是太久見不到韓沉,太想他了。”
“沫沫......”韓沉感激地望著周沫,“謝謝你能理解。”
周沫笑道:“現在重要的是解決矛盾,不是激化矛盾,如果退一小步,就能讓問題不那么尖銳,何樂而不為呢?”
韓沉:“我知道你心大,又善良......可是......我爺爺不該拿你生病的事攻訐你。”
周沫:“有你心疼我就夠了。還有這世上疼我愛我的人這么多,我沒必要去奢求你爺爺的體諒和疼愛,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何必自尋煩惱呢。”
身邊的人,已經足夠愛她,多韓鴻德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珍惜身邊愛她的人,遠比巴望著永遠沒法理解她的人,重要得多。
韓沉見周沫如此能想得開,心中也多少輕松一些。
“只是......爺爺他從哪兒知道你生病的事?”韓沉不免疑惑。
“對啊,”梁辛韻也驚訝,“我一個字都沒說,他從哪兒知道這些?難不成他還能在我們身邊安插眼線不成?”
“應該不是,”韓沉擰眉:“沫沫生病的事,只有我們家里人知道,就算有眼線,咱們不說,誰能知曉?”
周沫恍然:“還有一個人。”
韓沉:“誰?”
周沫:“邰凝!”
韓沉心中陡然一沉,他忽然想到什么,“你不是還說,邰凝是在任淮波被抓之后,突然從你們學院消失的?”
周沫:“對,非常突然地回了帝都。”
韓沉面色森然,“我好像猜到什么了。”
周沫:“什么?”
韓沉:“你們先聊,我出去打個電話。”
說著,韓沉起身,走出了周沫家。
眾人的目光也隨著韓沉,一直移向門外。
柳香茹和周正一臉懵,對于眼前的事,他們半懂半不懂。
“韓沉到底怎么了?”柳香茹擔心地問:“他表情這么嚴肅,是不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