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別說和韓家叫囂......就是皓軒的撫養權,她也別想拿到手。”
“你們韓家,也未免太過冷漠了。”周沫聽了都心寒。
明明是韓濟的問題,是他背叛了婚姻,到頭來,所有痛苦都要韓沉的二嫂背負,甚至連孩子都不能帶走。
“之前在韓家,我最羨慕二哥,”韓沉說:“二嫂知書達理,溫柔賢淑,他事業穩定,深受賞識。二哥為人處世溫和有禮,不像我,不擅交際。他們一家三口,應該是我們這幾個兄弟里,最讓人艷羨的一對兒。只是......我也沒想到二哥會選擇背叛家庭,或者......只是我一廂情愿的認為,二哥就應該和二嫂相濡以沫。其實,韓家的人,骨子里都一樣,一樣的涼薄,一樣的薄情寡義。有三伯在先,我又憑什么覺得,進了名利場的二哥,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呢。”
“說到底,這只是你二哥的家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是啊,”韓沉:“長大之前,住在一起,是一家人,長大之后,各自為家,要懂邊界感。我沒立場去教育二哥,或者告訴二哥該怎樣怎樣,也不能對他作出評價。我只想......他能別再做這種傷害二嫂,傷害家人的事。”
“會的,你二嫂那么好,她會有個好結果的。”
兩人在樓下又站了一會兒,平復好情緒,才一起上了樓。
雖然韓鴻德打來的這通電話很不客氣,但也給韓沉暫時松了綁。
至少韓鴻德沒有硬性要求韓沉必須除夕回家,還給了他回寰的余地。
韓沉剛好初三有空,連著有幾天假期,原本他打算用這時間多陪陪周,周沫卻讓他早些回帝都。
除夕當天。
韓沉夜班,下午也不在。
周沫和兩家父母一起貼了春聯和福字。
梁辛韻則來周沫家,四人一起準備年夜飯。
“辛韻,韓沉有值班,回不去,你怎么沒回帝都?韓沉他爺爺也會生氣吧?”柳香茹擔心地問。
“嗐,我年年都回去,不差這一年,而且......我也不是韓家什么重要角色,少我一個不算少。”
周沫聽著有點難受。
算起來都是一家人,憑什么韓沉就必須回去,而梁辛韻回不回去就無所謂。
要是她,可真不一定能有梁辛韻這樣的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