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艾知音似有似無地應一聲。
“能談談?”
“談什么?”
韓濟也不好說,原本主動談判的人應該是艾知音才對。
“隨便說兩句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或許只是單純不想艾知音走。
“去書房?”艾知音問。
“可以,”韓濟轉身領路。
兩人進了書房。
韓濟轉身去搬椅子。
“不用,我自己來,”艾知音不想接受韓濟的獻殷勤。
韓濟將她手一檔,單手拎著椅子墩在書桌前,“坐吧。”
自己則轉身去了對面落座。
艾知音看一眼眼前的椅子,旋身端坐其上。
“你想談什么?”她不耐地問。
“這個問題應該你來問,”韓濟說:“對于今天發生的一切,你的表現未免過于淡定了。”
“不然呢?”艾知音不解。
“就算你說我們之間未來是何種走向,你還要再想想,那我做的那些事呢?你就一點不好奇,一點都不想知道?”
“不想。”
“......”
韓濟從未如此心灰意冷,并手足無措過。
“知音,你是我的妻子......”韓濟不知道說什么好,他的內心既憤懣又悲傷。
悲傷......從來不會出現在他身上出現的詞匯,現在卻出現了,苦澀又難解。
“你、能不能......多問一句,哪怕一句也行。”
哪怕她問一句,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難受,卑微又魂不守舍,腦袋里又空又亂,甚至開始胡思亂想。
剛才他獨自在書房的時候,就胡思亂想,想她去哪兒了,是在樓下嗎?自己該不該去找她?找她后又該說什么?
可轉眼間,她又和韓決一同上了樓。
已經不止一次了。
他們總是并肩走在一起,還有說有笑。
那種笑,那種輕松的狀態,是艾知音面對他時從不曾有過的。
然而他罪孽深重,根本無法指責艾知音什么,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和韓決繼續如此相處。
“我不想問,也請你別企圖主動和我說,”艾知音冷然道。
韓濟悲愴地點點頭,“如果我想問呢?”
艾知音冷面,秀眉擰作一團,“你想問什么?”
“你和韓決......”韓濟猶豫了,“算了,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