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濟無言。
“如果錯誤能如此輕易被抹殺,那所有人都盡可以去犯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艾知音說:“轉頭說句對不起,就能輕輕松松回歸家庭,沒有代價,或者讓我來償還你犯錯的代價,那我只能說對不起了。”
韓濟再次陷入無言,悲戚地望著艾知音。
他說了無數次抱歉的話,哀求了無數次,次次都碰壁。
艾知音的心太硬了,比他想象中硬太多。
“一個女人最悲哀的莫過于奢望某個男人愛她,我艾知音從來不做悲哀的女人,”她冷笑一聲:“我說過我不會愛上任何人,就是不會愛上任何人,包括你。你,不用在我身上白費功夫了。”
或許別人能做到對出軌之人的包容,但她艾知音做不到。
尤其對方是闞彤,她更沒法接受。
韓濟除了悲戚還是悲戚,心中有千言萬語,最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能說什么呢?艾知音已經把他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藥,有嗎?”艾知音突然想起這回事。
“你哪兒難受?”韓濟擔心地問。
艾知音撇過臉,“避孕藥。”
韓濟心頭一顫,痛得要命。
艾知音淡定地說:“我們都喝酒了,萬一懷孕,對孩子也不好。”
“要是沒喝酒呢?”韓濟問。
“也不妨礙我需要避孕吧?”艾知音說:“我這輩子只打算要皓軒一個孩子,我不是生育機器,我的子.宮,怎么用我自己說了算。”
她翻身下床。
“你做什么去?”韓濟緊跟著。
“買藥。”
“等等,”韓濟叫住她,無奈看她一眼,重重呼出一聲鼻息,“我去。外面冷。”
他去衣柜里隨便找了件長袖體恤套上,便出了門。
艾知音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泛起些許漣漪。
她突然覺得,現在的韓濟,才更像一個完整的韓濟。
以前在她面前的韓濟,太過片面,可能是他太擅長演戲,也可能是她從來沒有認真去關注他、審視他。
現在的韓濟,倒是挺讓人出人意料的。
以前他們的相處,相敬如賓居多,去掉出軌的事,他們也算互相尊重。
而現在......韓濟再他面前完全像低人一等,甚至出軌的事被她三番兩次拿出來陰陽怪氣,他也不反駁一句......有氣也都自己受著,生怕惹惱了她。
看著多有悔過之心啊,可在艾知音看來,出軌就是死刑,不存在原諒一說。
“鈴鈴鈴——”
床頭柜上的手機響鈴還帶著震動。
艾知音看一眼來電顯示,是她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