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我和皇上對暗號:奇變偶不變? > 第195章 一百九十五
  沈杭才堪堪結束了一整天的忙碌,緊趕慢趕回龍吟宮,想著看看程年年有沒有回來。

  沒成想沈杭這個大冤種,人還沒進屋呢就聽見了郁懷景攛掇著程年年把他休了。

  這能忍?!

  郁懷景冷哼一聲:“你得罪我的地方可多了去了,需要本王一點一點和你掰扯嗎?”

  沈杭決定讓著他,不跟他計較道:“朕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計較。”

  郁懷景翻了個白眼:“你當我稀得理你?”

  程年年的手在空中無力的擺了兩下,“各位,看在我的面子上,先不要吵了。”

  沈杭聽見程年年的聲音,頓時就開心了起來,和郁懷景吵架的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郁悶立刻就一掃而空了。

  “年年,你回來啦。餓不餓,困不困?我讓他們備點清粥。”

  程年年點點頭,剛想說話,郁懷景就搶先道:“加點小菜,白粥難喝死了。”

  沈杭好不容易熄滅的怒火聞言又竄了起來,“愛吃不吃,不吃回你府上去。”

  “誒。”程年年趕緊打住他們,“今日已經很晚了,郁懷景你就在偏殿住下吧,明日你們不是還要商量你入朝的事情嗎?住著也方便了許多。”

  程年年道:“都給我閉嘴!聽我安排,郁懷景在這住下,沈驚瀾讓御膳房給白粥加小菜!都不能吵了,完畢!”

  世界終于安靜了。

  程年年覺得沈驚瀾和郁懷景兩個人加起來比一萬只鴨子還聒噪。

  ......

  第二日一早,程年年就起來等著和郁懷景和沈杭談事情。

  郁懷景一臉不虞地開門,然后哼哧哼哧地在小凳子的帶領下溜進了御書房。

  沈杭:“他怎么又不高興了?”

  程年年靠在門邊,目送著郁懷景遠去,搖了搖頭,無奈聳肩道:“這誰知道呢?”

  郁懷景把自己今早在房間中的寫好的奏折掏出來,丟給沈杭,示意道:“喏。”

  沈杭一頓,也不在意郁懷景的態度,畢竟這個人從小就這樣,也是拿他沒有什么辦法。

  沈杭展開奏折細細看了片刻,然后遞給了程年年,程年年疑惑地看了一眼郁懷景,然后才接過,“郁懷景,你寫什么了?”

  郁懷景沒回答:“你自己看。”

  程年年低頭一目十行快速掃過,然后震驚地合上了奏折,不可置信道:“郁懷景,你要西山軍營?!”

  程年年皺眉追問:“西山軍營可是攻打南梁的主力軍,你要了這個位置,來日就要領兵上戰場。”

  郁懷景點了點頭,表現得很無所謂,但語氣中的沉重還是出賣了他,“領兵打仗有什么不好。如今朝中將領可就你哥哥一人,這么大的主戰場光憑你哥哥一個人擔著風險未免太大。”

  郁懷景緩聲道:“程年年,你別裝,我知道百里楚淮私下多次追殺你。前幾個月西闕王一死,百里楚淮登基,他不會放過你的,西闕和大周邊境必定戰火再起,屆時只有你哥哥一人,大周又當如何。”

  郁懷景說的對,朝中將領之才極其缺少,如今年幼的又太過年幼,年長的已經不復當年風華,竟然只剩下一個程湛。

  若百里楚淮再次挑起戰事,那么程湛必然分身乏術,沈杭是上京的主心骨,若是沈杭帶兵前往西闕邊境,那么程年年勢必就得留在朝中安穩朝局。

  不光要盯著南梁戰場上自己哥哥的安危,還得在統籌全局的時候掛心自己遠在西北的夫君。

  郁懷景此舉冒險,無非還是為了一個程年年而已。

  程年年頓時五味雜陳,嘆了口氣,“郁懷景,我......”

  話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沈杭伸手摟住程年年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她,轉而對著郁懷景道:“還有我哥哥。”

  郁懷景沒反應過來,“什么你哥哥?”

  你哪來的哥哥。

  沈杭解釋道:“沈淵。他如今在江南郡交接手上的事情,不日即將回京,他可以幫著分擔你和程湛的重任。”

  郁懷景的重點顯然不在沈淵突然出現的事情上,只是抓住機會喊道:“沈驚瀾,你答應了是吧。好,兵符現在就給我,拿來!”

  沈杭:“......”

  媽的,剛剛還因為他心系家國天下的感動瞬間就灰飛煙滅了。

  程年年不太高興,盯著郁懷景不吭聲。

  郁懷景哥倆好地湊過來,“別生氣嘛,總要有人領兵打仗的,我不去那就得你夫君去了,你舍得。”

  程年年道:“可是你去我也舍不得。”

  “!”郁懷景瞬間倍感感動,“沒想到我在你心里這么重要啊哈哈哈哈。告狀精你聽見了沒啊哈哈哈哈”

  沈杭:“......沒聽見!”

  郁懷景笑,對著程年年叮囑道:“程年年,我和你說實在的。百里楚淮這個惡心人,一定會在和南梁打仗的時候搞事情,你要小心。”

  程年年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前線的,朝堂更適合我。大不了我留守上京,做你們最堅強的后盾。”

  沈杭打斷他們,“打仗這事兒還早得很,如今你和林知秋要入朝,科舉在即,你們抓緊時間形成自己的人脈。”

  郁懷景還沒見過林知秋,只見過林之遙那個小皮猴子,“本王當年在國子監人氣頗高你不知道嗎?沈驚瀾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的那個寶貝臣子吧。”

  “......”沈杭麻木道:“入朝以后行事規整點。”

  郁懷景點了點頭,明明有心想幫沈杭,嘴上還是惡聲惡氣的,“知道了。兵符呢?”

  沈杭打開柜子上的暗盒,撿出虎符扔給他。

  程年年看著冒出來的暗盒,心思一動,“沈驚瀾,后面是暗室嗎?”

  沈杭把暗盒按進去,聞言看向程年年道:“對。”

  程年年道:“什么東西啊,我能看嗎?”

  “可以啊。”沈杭自覺沒什么見不得人的,這就轉身準備打開了。

  郁懷景一愣,不由得出聲道:“我也能看嗎?”

  密室門緩緩打開,沈杭奇怪道:“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有什么不能看的。”

  程年年探了個腦袋過去,之間里面整整齊齊擺放了大大小小躺椅,還有一些釣魚竿,兵器。

  程年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著角落里的躺椅mini版,不由得笑出聲,“這是你小時候用的嗎?”

  “對啊。我五哥找人專門給我打的。”沈杭淡淡道。

  程年年和郁懷景瞬間就回憶起來那一件并不怎么值得回憶的往事。

  郁懷景難得沒有嘴賤,只是看著沈杭不說話。

  沈杭仿佛覺得沒什么,語氣平淡又正常,“我小的時候,我五哥喜歡在御花園釣魚,我當時沒上太學,就喜歡粘著他,看他釣魚。一開始他不理我,后來久而久之才帶著我一起了。”

  ——(時間線:沈杭五歲左右,之前的時間線我會倒回去給大家注明,幫助大家串劇情。)

  沈域盯著旁邊那個乖乖坐著看他釣魚的小孩不耐煩道:“沈杭!坐地上臟不臟啊?!起來。”

  小沈杭聞言嗯的抬頭,太陽有一點點刺眼睛,小沈杭伸出肉肉的小手擋在自己的眼睛面前,奶聲奶氣地和哥哥說:“五哥,我好累呀。”

  沈域看著一邊空著的椅子,無語道:“不是讓人給你搬椅子了嗎?”

  小沈杭有一點委屈,椅子太高了嘛,他短腿短手的,根本爬不上去,“五哥,我爬不上去。”

  沈域生平最煩小孩,看著沈杭笨手笨腳地去爬椅子,一把dia住沈杭的領子把人提上了躺椅。

  躺椅是成年人大小,連沈域都有些不合適,更何況當時的沈杭,沈杭為了坐穩只能緊緊繃著背脊,不一會就冒了滿腦袋的汗。

  沈杭有點不高興了,覺得五哥對他一點都不好,然后邁著短腿就想走了。

  還是找太子哥哥看書吧。

  沈域余光一直觀察著沈杭,看他準備下來了,又順手把他一撈放在了地上,“干什么去?”

  這一眼沈域才發現沈杭臉上都是汗,沈域也不顧臟了,拿自己的袖子給沈杭擦汗,然后問:“是不是椅子坐的不舒服?”

  沈杭點點頭,生氣:“我太小了,椅子太大了。”說完還伸手比劃給沈域看。

  沈域想了想,問他:“還釣不釣魚了?”

  沈杭還是想釣的,但是太累了,他想打道回府去刻一副麻將找自己院里的下人玩。

  他還來不及說,就被沈域一把抱進了懷里,沈域的下巴靠在沈杭的腦袋上,突然一下的親密接觸,沈杭頓時把呼吸都放輕了。

  沈域緩緩道:“五哥回頭命人打一把合適的椅子給你可行?”

  沈杭捏著哥哥的袖子笑的可甜,小聲說道:“好。”

  后來的好多年里,沈杭擁有了很多把躺椅,全部是沈域替他量身定做的。

  沈域也說不清為什么,每次看見那個小小的,乖乖的小孩兒挨在他身邊,他就覺得無比安心。

  沈域自己也好生奇怪,明明他不喜歡小孩的啊。

  動不動就哭,就吵,煩死人了。

  但是沈杭這個小孩兒就好可愛啊。

  ......

  程年年知道沈杭如今恢復了記憶,怕惹他心傷,于是她連忙摁上了密室,“不看了不看了,都是我們小殿下的小秘密,可不能被郁懷景看見了,他會嘲笑你的乖乖。”

  郁懷景短促地笑了幾聲,很是配合程年年,“對哦,告狀精的小秘密被我看見了可就出大事了。”

  郁懷景的人道主義關懷在這一刻集中體現。

  沈杭眼底一片溫熱,說不感動是假的,于是他也笑著說:“那就不看了。”

  日子一點一點向前推進,雪下的越來越頻繁了,程年年站在窗前,看著漫天白色飄落,把大地埋了一層又一層。

  程年年回頭看向沈杭,“沈驚瀾,今天是除夕了誒。”

  沈杭笑了笑,從桌案前起身走到窗前,從程年年身后抱住她,在人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程年年說:“郁懷景說,今日我去鎮國大將軍府上和他還有哥哥吃午膳,晚膳的時候我再回宮里。”

  沈杭點了點頭,“嗯。”

  “對了。”程年年突然想起來,“按照宮中規制,你是不是要去皇后那里用晚膳?”

  沈杭不記得有這樣一件事,“是嗎?是也不去,我陪你吃飯。”

  程年年笑了笑,“那......沈驚瀾,你中午和我一起回鎮國大將軍和哥哥還有郁懷景吃飯吧?”

  沈杭眼底溢出笑意,“好,程年年,你終于打算給我一個名分了嗎?”

  程年年大驚,“沈驚瀾你在說什么鬼話?!明明就是你自己后宮一大堆女人,你還說我。”

  沈杭嘆了口氣,“那些女子也不見得愛我,只是家中把她們送進來而已。我早就和他們說過,我保證她們一聲的榮華富貴,來日若有心上人,可以各自婚嫁,我不但不阻攔,還備上嫁妝,風風光光送她們出嫁。”

  程年年覺得不對,故意開玩笑逗他,“我可以有這個待遇嗎?”

  沈杭:“?!”

  沈杭的表情逐漸變得危險,“程年年,撤回!給我撤回!我可以當做沒聽見。”

  好嘛,氣急敗壞了哦。

  程年年討好地吻了他幾下,“知道啦知道啦,去,換身衣裳去,差不多可以出發了。”

  沈杭坐在馬車上,看著外面厚厚一層雪,表情逐漸浮上一層擔憂。

  程年年可太了解了,于是點破他的心思,“干什么?擔心哥哥路上不安全啊?”

  沈杭想哥哥,但沈杭不承認。

  沈杭問:“沈淵應該沒這么快動身吧?”

  程年年知道,但程年年故意不告訴他,“想知道自己寫信去問沈淵啊。”

  沈杭郁悶死了,之前因為沈淵太過于嘮叨(沈杭自述,真實情況不得而知),他和沈淵在書信里,隔著十幾天的距離還大吵了一架。

  沈杭說,此生不和這個狗男人說話了。

  然后又暗戳戳的打聽沈淵的行程。

  沈杭道:“你肯定和沈淵有聯系是吧,我就知道他偏心你!”

  程年年頓感荒唐,“沈驚瀾,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為你實在太令哥哥暴躁了,他覺得和我溝通會比較有效。”

  沈杭忽略事實,“不可能,就是因為他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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