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我就是世界之錨 > 第011章 錢糧
  接下來幾天。

  余魚聽從了余子染的建議,沒有糾纏庫銀和存糧的事情,而是帶人去鄉下查看了農田水利,以及夏種的情況。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夏種迫在眉睫。

  “子染,據我的觀察,本縣氣候適宜,水稻一年三熟,不該窮成這個樣子才對。回頭,你想辦法打聽一下,除了黑山軍肆虐,還有沒有別的原因?”

  余魚沒有當官的經驗,卻深知想要不被底下人糊弄,最好的辦法就是多走走、多看看。

  清谷縣的自然條件很優越,屬于丘陵地形,水資源豐富,非常利于農業生產。但他這幾日看到的卻是百姓家徒四壁,連飯都吃不飽。

  這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事情。

  “東家,這幾天我在縣衙也沒閑著,多少掌握了一些情況。我覺得導致目前局面的原因有二,其一,為了圍剿黑山軍,征發的了大量民夫運送輜重,百姓苦不堪言。其二,有富戶與山賊甚至黑山軍相勾結,為禍鄉里。”

  余子染長袖善舞,幾天的功夫就和衙門上下混熟了。

  他打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情報,但不算很詳細,只能說是有了大致的方向。

  “嗯,你再接著查,爭取揪出個典型,殺一儆百。”

  余魚現在每時每刻都有一種急迫感,因此做事就不會按部就班慢慢來,而是打算快刀斬亂麻。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可以明確的告訴所有人自己的底線在哪里,也就是立規矩。

  壞處也有,但只要不把本縣所有的士紳都推到對立面上,問題就不大。

  余子染點了點頭,便先行告退。

  他前腳走,后腳門房進來稟告,驛卒王烈和趙大柱求見。

  趙大柱將養了幾日,身上的傷大有好轉。兩人一商量,打算回轉洛馬驛,所以特地過來向余魚辭行。

  “王烈,趙大柱,我正好想找你們。你二人皆是孤身老卒,沒有家眷拖累,日后可愿意跟隨與我?”

  這幾日,王烈整天跟著余魚到處跑,余魚對他的人品有了一定的了解。

  身邊留兩個老卒還是很有益處的,所以就直接開口挖人。

  王烈和趙大柱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他們是百戰老卒并不假,但沒有靠山,無論在哪里都是墊底的角色。

  跟著余魚,當然是一件美事。

  “卑下聽從大人的安排,愿為大人效力。”

  兩人齊刷刷的行了一禮,當即表了忠心。

  “好!回頭我會給李驛丞寫封信,了斷首尾。王烈,你去負責所有的捕班快手。趙大柱,你負責所有的壯班民壯。”

  王烈以前當過斥候,所以余魚讓對方負責緝拿等事宜。

  而趙大柱則負責縣城的守衛,包括庫房、糧倉、城門、縣衙等等。

  兩人業務不熟練不要緊,小小的清谷縣也沒那么的事情,關鍵這兩塊要掌握在自己人的手里。這就是有靠山的好處,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王烈和趙大柱高興的很不攏嘴,再次表了忠心之后,屁顛屁顛的走了。

  余魚隨后給洛馬驛的驛丞李保寫了一封信,命人盡快傳遞過去。然后他才離開了公事房,回到自己小院休息。

  目前,公事方面已經理清了頭緒,帶來的優質稻種和玉米種子,也安排了可靠的老農進行試種。

  總算有了一個好的開端。

  他對于縣丞吳銘和典吏張梁暫時還看不透,不過二人一直都很配合,沒出什么幺蛾子。

  接下來就是六房,六房在衙門里地位很重,如果插不上手的話,肯定有諸多的不便。因此,等下個月的考核他會有所調整。

  “稟二老爺,城西的陳舉人求見!”

  門子也換了人,是余方給余魚安排的小廝。

  余魚的身邊倒不缺人,于是就安排這個年輕人去做了門房。

  “陳舉人?”余魚接過了拜帖,沉吟了片刻,說道:“請他進來吧。”

  “是,二老爺。”

  從家里來的這一批人,還是習慣性的稱呼余魚為“二老爺”,大老爺自然是他的兄長余方。

  稍后,陳世聯陳舉人邁步走了進來。

  陳世聯年近五旬,中過舉人,家有良田千畝,在城里還有一家布莊和一家糧號。

  此人交游廣闊,樂善好施,在清谷縣的名頭很大,據說在府城也有一定的影響力。

  “拜見縣尊!”

  陳世聯的禮儀無可挑剔,雖然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卻風采依舊。

  余魚請對方坐下,婆子端來了茶水。

  “縣尊,不才聽說縣里錢糧緊張,所以特送來紋銀300兩,精米100石,以解縣里的燃眉之急。清谷縣這幾年很不容易,請大人不要推辭。”

  先說了幾句沒營養的話,陳世聯便轉入了正題。

  他今天是來送錢糧的,嘴上說是為了要為縣里分憂,實際上就是給余魚送禮的。

  “陳舉人高義!那我就代表縣里收下了。”

  余魚沒有故作姿態,縣里每逢大事,能倚仗的還是這些士紳。

  陳世聯見余知縣收下了錢糧,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氣。又坐了一會,他便告辭離開。出了縣衙之后,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主薄居所。

  余魚很快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對于在家養病的勞主薄愈發的好奇了。

  等到了晚上,他帶著兩名隨從,以探病的名義去看望勞漱玉。

  “老爺,縣尊余大人來了。”

  余魚的到來,令勞家頓時忙亂了起來。

  稍后,余魚見到了“重病”的勞漱玉。好家伙,對方這是在臉上撲了多少粉?面色慘白,畫的跟個鬼似的。

  “余大人,哪敢勞您來看我?下官惶恐。”

  勞漱玉掙扎著要走床上下來見禮,余魚伸手攔住了對方。

  “勞主薄不必多禮!你是本縣的同僚,如今有病在身,于情于理,本縣都應該來探望。只不過這段時間諸事纏身,直到今兒才得了空。”

  余魚陪著對方演戲,勞漱玉裝病一點都不合格,都不說請個專業人士指導一下?

  差評!

  勞漱玉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不至于生個小病連床都下不來。

  “縣尊,我是想為縣里多做些事情,無奈這身體實在是不爭氣。好在縣里有兩名干吏,大人上任之前,都是縣丞和典吏在操勞。想必大人來了之后,會感覺輕松不少。”

  勞漱玉的話里有話,余魚沒搭理他。

  基本上和他的判斷差不多,勞主薄其實沒有病,要說“病”也只能是心病。

  這位主薄明顯和縣丞吳銘、典吏張梁的矛盾很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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