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怕的劍意壓迫之下,三個黑衣鬼面人雙膝跪地,瑟瑟發抖。
三人面具下的臉色煞白無比,一股寒意在腳心涌出,直沖上天靈蓋,頭皮發麻。
眼神凝重,充滿了恐懼!
面對劍意壓迫,哪怕是二品境后期的修為,也顯得極為渺小。
蜉蝣見了樹!
“多謝前輩!”
李牧聽的聲音,臉上露出一抹溫煦笑容,抬起頭看向天穹,感激道。
他聽出了那是誰的聲音。
劍神,李純鉤!
隨著李牧的聲音響起,虛空扭曲了一下,一道身影憑空而現,緩緩落下。
蓬松的花白頭發,灰褐色的粗衣,還有一只空蕩蕩的袖子隨風飄蕩。
眼神深邃,內蘊滄桑歲月的痕跡。
這人,正是李純鉤。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李純鉤眼神平靜的俯瞰著李牧,淡淡開口,“以一敵二,不落下風,不錯!”
前一句是提醒,后一句是贊賞。
李純鉤對這個看了十多年的晚輩還是很欣慰的。
“晚輩受教了!”
李牧嘴角一抽,尷尬的笑了笑。
見李牧似乎無大礙,李純鉤輕輕頷了頷首,而后看向被劍意壓迫壓的雙膝跪地三個黑衣人。
眼神幽冷,冰寒刺骨。
“一,一,一品強者!”
其中一個黑衣鬼面人抬頭看了眼腳踏虛空的李純鉤,身軀劇烈一顫,哆哆嗦嗦的開口。
他的臉上和眼中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一口涼氣倒抽入肺。
心沉如冰。
雖然猜測劍意壓迫不可能是二品境修行者的手段,但親眼見到一品強者,心中仍是無比震驚。
其余兩個黑衣人同樣是瑟瑟發抖,無比恐懼,害怕極了!
一品強者,肉身不朽,拳碎山河,霸道無雙。
“誰派你們來的?”
李純鉤眼神幽冷的盯著跪地三人,冷冰冰的開口。
他的身上散發出無比強烈的一品強者壓迫。
三個黑衣鬼面人互相看了一眼,而后沉默不言。
“在長安行刺皇子,哪怕是二品境的高手,也無異于送死。”
“無人指使,誰愿以身犯險?”
見黑衣人不說話,李純鉤又冷聲開口,言語中透著濃濃的威脅。
三個黑衣人,他彈指可滅。
不過,這只是小魚小蝦,大魚在幕后。
“沒有任何人指使我們。”
其中一個黑衣人面色一橫,咬牙道。
“這話你信?”
李純鉤目光一寒,虛空中有劍意泛起劍光。
三個黑衣人面面相覷,眼中皆浮起一抹決絕之色。
下一刻,三人的神情扭曲一下,鬼面具下的嘴角淌出血液。
緊接著,身軀無力倒下。
沒了呼吸。
自盡身亡!
見此一幕,李純鉤連從虛空中落下,李牧快步走上前來。
看著三個黑衣鬼面人,李牧蹲下,下意識的就要伸手摘下鬼面具。
試圖看看對方的真面目。
“慢著!”
然就在李牧的手要觸碰鬼面具的瞬間,一道喝止聲傳入耳中。
李牧的手懸在半空,一臉迷惑的扭頭看向李純鉤。
不待開口,李純鉤空蕩蕩的左袖一甩,一股勁氣涌出。
黑衣鬼面人臉上的面具被勁氣掀開,落在一旁地上。
呲呲呲呲!
然面具落地的瞬間,便有呲呲聲響起,冒出縷縷黑煙。
毒!
李牧瞧著那黑煙,不禁感慨這黑衣人是真狠,面具上都下了毒。
一般,人都有好奇心。
鬼面具之后是怎樣一副面孔,幾乎是個人都想揭開面具看看。
只要伸手揭面具,就會染上毒。
一命換一命!
“年輕人別毛手毛腳的,不然會吃大虧。”
李純鉤盯著李牧,叮囑道。
李牧點了點頭,目光轉過,看向三個黑衣人的臉龐。
嘔~
然看見黑衣人臉的瞬間,李牧的胃里頓時翻涌,反胃惡心。
黑衣人的臉上血肉模糊,半張臉都爛了,看起來相當恐怖。
許是毒面具的緣故。
李牧閉眼深吸一口氣,而后移開了目光。
“李牧,你覺得他們是受何人指使?”
李純鉤看著黑衣人,淡淡開口問道。
“死士……不好說!”
李牧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目光看向了一旁被一箭穿心的車夫。
其實,他的心里已經有了猜測。
只是為了防止隔墻有耳,方才說不好說。
“你在長安的仇家很多?”
李純鉤皺了皺眉,偏頭問道。
李牧搖了搖頭。
“那為何不好說?”
李純鉤追問道。
李牧笑了笑,然后抬手指了指耳朵。
見狀,李純鉤頓時心領神會。
“李牧,你的傷。”
李純鉤的目光下移,瞧見李牧右肩血液染紅的衣衫透著黑色。
“不好,有毒!”
李純鉤目光一凜,食指和中指一并,點指而出,封住了李牧的穴道。
他的眼里泛起一抹擔憂之色。
封住穴道,可防止毒性擴散。
聽得李純鉤的話,李牧這才低頭看了看右肩傷口處,流出的血確實是黑血。
中毒無疑了!
不過,李牧的臉上沒有慌張之色,十分平靜,看起來一點也不擔憂自己中毒了!
“李牧,你中毒了!”
見李牧一點也不擔憂,李純鉤提醒道。
“嗯,我知道。”
李牧點了點頭。
“你不慌?”
“有什么好慌的?”
“你中毒了!”
“我知道。”
“你不慌?你快死了!”
“我快死了?咱倆指不定誰先上路呢!”
李牧看了看李純鉤花白的頭發。
“再拖下去,你就要被毒死了!”李純鉤皺眉道。
“毒死我?”
李牧皺了皺眉,眼神古怪的盯著李純鉤,說道:“毒死我?就這毒?這毒比起我的寒毒差遠了!寒毒會吃了這毒。”
李牧體內的寒毒雖然時不時折磨他,但也給了李牧一個百毒不懼的身體。
因為,凡是入體的毒,都會被霸道的寒毒吃的一干二凈。
李牧以前為了治寒毒,試過以毒攻毒的方法。
五毒丸,鶴頂紅,腸穿肚爛丸……幾乎劇毒都試了一遍。
寒毒來者不拒,盡數吃了!
聞聲,李純鉤的嘴角一抽,然后拂袖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李牧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后,徑直朝刑部府衙走去。
……
李牧的腳剛踏入刑部府衙,就被差役告知狄仁杰和商不言在內堂等他。
有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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