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武朝風云志 > 一一二 細作
  ……

  “爾等有膽再將方才之言再說一遍!”

  “不學無術之輩,居然也敢妄言我圣學府門生?爾等何來膽識!”

  “爾等不過乳臭未干之徒,竟然敢如此蔑視我等圣人學徒?”

  那名學生的話,頓時點燃了這些儒生的怒火。

  試想大庭廣眾之下,自己二十,三十多歲的儒家門生,居然被一群十六七歲的少年郎這般輕視,換誰都忍不了。

  然而,面對這群儒生的咆哮,為首那名學生依然是趾高氣揚,雙手負背,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只見他指著那群儒生,對身邊同學說道:“看到沒有,這便是前朝覆亡之因,這群儒生在前朝平日里享受空前待遇,

  卻在國家需要他們出力之際,卻不愿承擔任何義務,如此行徑宛若附骨之蛆,除了吸空國家最后一口血外,還有何用處?”

  他話音剛落,身旁另一名學生點頭說道:“陳學君所言不錯,這群儒生平日里滿口仁義道德,張口閉口之乎者也、圣人之道,

  然他們行事行徑卻與畢生所學大相徑庭,不說他們所需承擔義務,單說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行為,怕是我等學子寒窗苦讀十載都不及其萬一,

  就如同此次西域大捷,乃我中原積弊多年所見一縷曙光,常人讀之都懂此舉是為揚我華夏尊嚴,

  只有這群酸儒臭儒,非但不為國朝今日氣象喝彩,更是為敵國亡靈招魂鳴不平,莫名抨擊我大漢遠征將領,

  得幸我大漢底蘊頗豐,并無前朝之衰,莫不然蠻夷入關,這等儒生必是卑躬屈膝,甘為鷹犬的走狗。”

  這兩個說話的學生,一個叫陳坦然,一個叫鄭啟福,都是長安東府學院五年級學生,過幾日便要參加首屆高考。

  他們二人的話一個比一個犀利,說的對面儒生面紅耳赤之際,更是得到同學的喝彩贊許,就連茶館其余賓客,包括掌柜和茶博士,都對這些年輕的學子刮目相看。

  “欺人太甚!”

  這群儒生被兩個明顯小于自己的學生一陣狠懟,頓時氣的打算直接發飆。

  其中一人直接抄起放在桌角一旁的掃帚,作勢就要撲上去。

  不想鄭啟福直接亮出懸與腰后漢劍,沉聲說道:“就憑你們這群不事勞作之徒,也敢與我等長安學子動手?

  正好,今日鄭某讓你們幾個酸儒見識下我等新時代學子的厲害。”

  話畢,抽出長約半尺漢劍,直接迎了上去。

  一旁的陳坦然也抽出漢劍:“鄭學君,收拾此等敗類人渣,豈能讓你一人獨占?陳某來助你!”

  其余長安學府學子也紛紛抽出隨身攜帶漢劍,傲然沖向那些酸儒。

  大漢各學校從小學開始便重視鍛煉學生體魄,只要升入中學更是允許隨身執劍,用以彰顯身份,提升學生榮譽。

  當然,這劍身是禁止開刃的。

  自然而然,這群死讀書的儒生又豈是“德智體”三位一體的新時代學生對手?

  只幾個回合下來,六名儒生已經被陳坦然和鄭啟福以及一干學子按在地上瘋狂摩擦。

  一時間求饒哭喊聲不絕于耳,這些學生的表現著實讓茶館看客嘖嘖稱奇。

  “你們在干什么!”

  忽然,一聲暴喝,原來是城里巡邏的武侯聞聽茶館有人鬧事,立馬帶人趕了過來。

  眾人一見到武侯,馬上低頭自顧自喝茶,又或者借故離去。

  經過茶肆掌柜的簡單敘述,武侯算是明白了事情原委,看完那些學子學生證后,對鄭啟福幾人說道:

  “瞧你們幾個,讀書的目的是讓你們爭強好勝的么?跟這些人有什么好爭的?你們現在就該好好讀書,念好書才能報效家國,記住,以后不能再犯了,趕緊上學去吧。”

  “我等知道了,今后定不會再與此輩有任何交集,我等告辭。”

  鄭啟福幾人齊齊向武侯施禮后,便離開了茶館。

  那些儒生也正準備離開,卻被武侯一把抓住:“爾等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與一眾學生大打出手,跟我回都尉府,把事情交代清楚。”

  那幾名儒生一聽,頓時急了:“這對我等太過不公,為何他們可以去學校,我等卻要去都尉府?”

  武侯聞言,冷笑道:“是誰先動的手剛才掌柜都已經說了,何況人家學子高考在即,陛下親自下令這段時間要照顧這些入考學子,

  而你們這些什么圣人之道的主兒,一不用趕考,且年歲已過十八,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跟我走吧,別逼我用強,相信我,你不會想要體會這種感覺的。”

  這些儒生只能暗罵一句倒霉,跟著武侯回都尉府了。

  類似這樣的事情,幾乎都在新報發布后在長安各個公共場所發生,哪怕武侯采取要罰款、拘留等手段都攔不住眾人撕逼的熱情。

  除開西域大捷這個“頭條新聞”讓人津津樂道外,一些嗅覺靈敏的商人,也從報紙上聞到了濃重商業氣息。

  “西域擺平了,那么朝廷對塞外開發的事必定會提上議程,我們必須得盡早行動起來,千萬不要錯過這等發財的良機。”

  “對,我打算在西域先投上七千銀元,辦個畜牧場……”

  “小了,格局小了,應該到西域之地開家被服廠,聽聞那里的棉花質量很不錯,只要經營得當,獲利頗豐。”

  “我打算開家肉瓷加工廠,前期預算是一萬銀元。”

  這些商人圍在一起,紛紛暢想著未來到西域或草原上究竟該干什么,三言兩語之間,投資金額已經超過了十幾萬。

  正當他們說的起勁時,一個頭戴氈帽,身穿黑色麻布衣,身上有些臟的中年人,走到他們跟前問道:“抱歉,請問你們在聊什么?我剛才聽了許久,怎么就聽不明白?”

  其中一名商人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什么人?”

  中年人笑著回道:“敝人姓趙,荊州人士,初來長安不久,做的是販賣皮毛生意,方才聽聞你們在說什么西域開發,投資什么的,都什么意思?”

  眾人聞言,看向那皮毛商人的眼神頓時有些詫異。

  因為這些說辭,類似投資、入股、合資,供銷商,買辦實業等商業術語在大漢境內十分流行,即便統治力薄弱的江南諸地,也掀起了一股跟風浪潮。

  畢竟這可是劉策不止一次提過的詞匯,且聽著就上檔次。

  不過看這皮毛商如此落魄的模樣,想必也少跟外界接觸,便對他說道:“這些跟你沒什么關系,具體什么意思,建議你多看看報紙,要是不識字,長安各學校都有掃盲班可去報名。”

  “哦,原來如此,打擾了。”

  皮毛商謝過后轉身走出茶樓,牽著一匹裝有皮子的馬車緩緩向平康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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