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酒語調上揚,眼神里的譏諷刺得季臨臉皮略有發燙。

    他還想在狡辯,但寧酒已經不想在聽了。

    “季臨,你真是卑鄙又無恥,下流又惡心!”

    寧酒的這句評語讓季臨感受到了冒犯,他也被逼出了真火。

    就在兩人爭執不休,從語言上升到肢體碰撞時,半開的門被人徹底打開,季臨揮向寧酒的手被攔了下來。

    傅遠山一臉正氣的攬著寧酒的肩膀,以保護著的姿態直面季臨。

    “大家有什么話好好說就好,一個男人對女人動手,未免太沒風度了些。”

    說完,他又一臉真誠的看著懷中的寧酒,為過去糾纏寧酒的事情而道歉。

    可寧酒卻是鐵青著臉抖了抖肩膀,語氣低沉道:“放手!”

    她不習慣傅遠山的親近,也不需要他的幫助,只希望他能趕緊松開手。

    兩人的糾纏被門外的宴駿和顧離看了個正著。

    顧離心中暗喜,面上卻是緊皺眉頭,為宴柯鳴不平。

    “傅遠山不是寧酒曾經的追求者嗎?他們兩個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宴柯知道這件事嗎?”

    宴柯面色低沉,沒理會寧酒的小心思,直接走了進去。

    傅遠山的余光瞥到一抹人影,視線上移,見到宴駿下意識松開了手,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

    “您別誤會,我和寧酒沒什么,我剛剛是在為我曾經做過的錯事道歉。”

    看著傅遠山將宴駿和寧酒拉扯在一起,顧離心中不舒服。

    主動上前一步,站在宴駿身側,似是在宣告主權,同時解釋道:“你認錯了,這位是宴氏集團的總裁宴駿,可不是寧酒的丈夫宴柯。”

    想到自己找私家偵探調查來的資料,傅遠山的臉上閃過疑惑,但看屋內的人對此都沒有反應,心頭一驚。

    一邊暗罵偵探的不靠譜,一邊上前掏出名片,遞到宴柯的面前。

    “抱歉宴總,是我眼拙了沒認出來您。這是我的名片,還請宴總給我個機會,讓我彌補剛剛的錯誤。”

    看著對方千方百計想要與自己拉近關系的舉動,宴柯眉心聚攏,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你話太多了。”

    宴駿冷淡的話語,讓傅遠山臉上討好的笑容一僵,經驗中雖不滿,卻是閉上嘴巴不敢再說。

    宴柯越過傅遠山,走向正一臉嫌棄的撣著肩膀的寧酒,沉聲問道:“這么晚了,來這里做什么?”

    “這和你好像沒什么關系吧?”

    想到對方先前所說的話,寧酒毫不猶豫的嗆聲回去,臉上擺出的冷漠與疏離,讓她仿若冰雪鑄就的人。

    也成功讓宴柯本就低沉的氣壓,平添一抹黑色。

    可寧酒根本不在乎。

    她轉身看向季臨,一臉厭惡的警告道:“季臨,你要是還要臉,就和別的女人保持關系,要是被我發現你還敢出軌,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她推開擋在身前的宴柯,悶頭向外走去。

    滿身的沖勁,讓門口的顧離都不自主的為她側身讓行。

    可出了門,寧酒身上的氣勢便收了回去,眼里透露出猶豫和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謝慢慢。

    一方面,她覺得謝慢慢有知情權,另一方面又顧忌謝慢慢懷孕的身體,怕她受不了刺激。

    就在寧酒萬分糾結之際,一只手攬在了她的腰間,制止了她繼續前行。

    “你是要和墻比頭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