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柯的話讓寧酒回過神。
她這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死角,再往前就要撞到墻上了。
寧酒面色一囧,心中尷尬的同時,不忘將對方的手從自己的腰間打下來。
“出聲提醒就夠了,沒必要對我動手動腳。另外,我要提醒你,我已經結婚了,請和我保持距離,若是在騷擾我,我會告你的。”
寧酒毫不掩飾地向宴柯展露出獠牙。
這副兇狠的模樣卻沒能讓眼前的人退縮。
宴俊上前一步逼近寧酒,將人困在死角處,高大的身體微弓,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
他神色認真道:“法律可沒有規定我必須喜歡誰不喜歡誰,喜歡你是我的自由。”
看著寧酒不肯放松警惕的模樣,他的語調又軟了三分。
“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你和他只是閃婚,又沒有愛情,為什么不考慮選擇我呢?”
燈光打在宴駿的身后,讓他看起來仿若神君。
再配上他剛剛堪稱告白的話語,而且沒有人能逃脫這樣的宴駿,但這些人里不包括寧酒。
她毫不客氣的推開宴駿,冷臉道:“婚姻并不只有愛情,還有責任,別說我喜歡他,就算我不喜歡他,我也不會在婚內出軌!”
“所以,請你自重,別當別人婚姻的小三!”
扔下這句話,寧酒瞪了宴駿一眼,轉身離開。
滿心怒火的寧酒沒有發現,身后宴駿微微翹起的嘴角。
坐在回家的車里,寧酒看著窗外流逝的風景,憋了一路的委屈發酵到極點,驟然迸發。
她摩挲著手機,還是克制不住心中的想念,將電話撥給了宴柯。
電話響了片刻才被接通。
宴柯低沉的嗓音透過話筒傳遞到耳中,安撫了寧酒那顆脆弱又躁動的心。
車窗上,映出寧酒亮晶晶的雙眸和翹起的嘴角。
“你今天接電話的速度有點慢啊,是還在忙工作嗎?”
“嗯,是有些忙。”
寧酒扣了扣車窗,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心疼。
“那今天大概要忙到多晚,你有什么想吃的嗎?我提前做好,等你到家的時候就可以吃了。”
寧酒的聲音里,帶著她都未曾察覺到的軟糯和期待。
可她沒等到宴柯的回答,反而聽到了顧離的聲音。
滿心的期待像玻璃碎了一地,寧酒翹起的嘴角像被看不見的線扯了下來。
“你和顧離在一起?”
宴柯沒有解釋,只有電話被掛斷的盲音,在提醒寧酒她剛剛的吃醋仿佛是個笑話。
出租車停在了小區的門口。
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仿佛隨時都能哭出來的寧酒,小聲道:“顧客,您到了,車費30元,麻煩支付一下。”
寧酒回過神,面無表情地付了車費,下了車。
人還沒站穩,出租車已經竄出了一大截。
寧酒看著汽車尾氣,赤紅的眼里滑出一滴淚,又快速被她冰涼的指尖抹掉,不留一絲痕跡。
寧酒怎么也沒想到,她剛撞破了季林的出軌現場,又撞到了宴柯的。
該說她和謝慢慢不愧是閨蜜嗎?
不然怎么連倒霉都是一樣的?
寧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明明坐在沙發上,卻像是陷入了冰冷黏膩的沼澤中,壓抑的喘不過氣。
回顧自己和宴柯的這段婚姻,不難發現,心動的好像只有自己。
那些溫暖的懷抱和支撐,也許只是對方對她的憐憫,畢竟被幫助過的,除了她還有顧離不是嗎?
她并不是特殊的那一個。
所以還在期待什么呢?
寧酒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