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柯回來時寧酒還沒睡。

    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宴柯進門換鞋的動作略有一頓。

    他將外套脫下搭在衣架上,抿了抿唇,主動為今晚的事情做出了解釋。

    “我今晚和顧離見面是因為工作的原因,你別誤會。”

    干巴巴的解釋,落在寧酒的耳朵里沒有半點說服力。

    她不知道自己坐在這里這么久,等的是什么,但現在好像有答案了。

    寧酒心里的光滅了。

    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略有麻痹的腿讓她步履緩慢,未發一言的樣子,讓宴柯的眉頭皺起。

    “你怎么了?”

    “沒什么,你早點休息吧。”

    寧酒搖了搖頭,避開了宴柯的視線。

    生疏冷淡的態度,讓宴柯的眉頭都擰在了一起。

    這很不對勁。

    可具體的原因宴柯卻是找不出來。

    回到房間,宴柯將電話打給了林溯,并將剛剛發生的事情簡述了一遍。

    聽著宴柯的描述,林溯仗著對方看不見翻了個白眼。

    “我的親哥,你大半夜的回家,掛人電話就給了一句干巴巴的解釋,換了誰都要生氣的呀。女人嘛,需要哄,需要浪漫。”

    怕宴柯聽不懂,林溯干脆給出了解決方案。

    “比如衣服珠寶。漂亮的東西女人都是無法拒絕的,送出去的時候,再說上一兩句甜言蜜語,保管什么氣都能消了。”

    想到自己說甜言蜜語的樣子,宴柯嫌棄的將話筒都離得遠了一些。

    “算了,我就不該問你。”

    自覺林溯建議不靠譜的宴柯,果斷掛掉電話,卻又半天沒有放下手機。

    猶豫片刻,宴柯打開購物界面,默默下單了諸多家用物品。

    這些應該夠了吧?

    相當寧酒剛住進來的第一天,就買了諸多家用物品的表情,宴柯滿意的放下了手機。

    次日,寧酒剛做好早飯,門鈴便響了起來。

    打開門,快遞拉著一輛簡易的小推車,將足摞有一人高的物品搬進了客廳。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快遞小哥呲著白牙說道:“下面還有五車,我一會兒推上來,你們可別著急上班就這么走了哈。”

    叮囑完又得了寧酒的保證,快遞小哥這才滿意的下了樓。

    看著堆積在一角的快遞,寧酒回頭看向坐在餐桌旁,仿佛一切與自己無關的宴柯,寧酒心頭一動。

    “你買這些東西做什么?是在哄我嗎?”

    寧酒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穩,可垂在身側的手卻緊張的握成拳。

    她在心里告誡自己,只問這一次,如果宴柯否認,以后她就退回到室友的位置,并放下這次心動。

    好在這次寧酒的直覺沒有錯,宴柯吃飯的動作一停,應了一聲。

    寧酒攥著的手松開。

    心神放松一下,不知怎么的,有些難為情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我吃醋了。”

    “嗯?”

    宴柯抬眸,眼里帶上了一絲詢問。

    寧酒有些臉熱,她還是第一次和一個異性這樣剖析自己的內心,可她不想退縮。

    “我昨天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旁邊有別的女人,你還在我詢問的時候掛了我的電話,我很吃醋也很生氣。”

    聞言,宴柯的眼中帶了一絲了然。

    他解釋道:“我們昨天是在談工作,不小心碰到了電話才掛斷,不是故意的,你如果不信的話,我們可以當面對峙。”

    “不需要,我相信你。”

    宴柯坦蕩的態度,讓寧酒的眼中沁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