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含著氣,寧酒走路都帶著風,如果不是宴柯拉的及時,她險些撞到了人。

    “還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

    寧酒委屈的點了點頭。

    “我明明就沒有挑撥他們的夫妻關系,他憑什么把所有的鍋都扣在我頭上?”

    話畢,眼淚刷的一下流了出來,說話的聲音還有些哽咽。

    “我不是那種承擔不起責任的人,如果我真做了,我不會不認的。”

    聞言,宴柯將人拉到懷里,拍了拍寧酒的頭。

    “我相信你,”

    這句話像是沉甸甸的秤砣,壓在寧酒的委屈處,擠干了她的淚。

    寧酒發泄的痛快,心頭的郁氣也散了干凈,愧疚和自責又抑制不住的冒出頭來。

    “孕婦本來就愛多思多想,如果我不和她說要與學長拆伙,慢慢是不是就不會早產了?”

    眼看著寧酒要鉆牛角尖,宴柯連忙打斷她發散的思緒。

    “別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這件事你沒有做錯,之所以要拆伙,季臨占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而且他口口聲聲說你破壞了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也許是謝慢慢發現了什么,這才動了胎氣。”

    宴柯的猜測讓寧酒一下子想到了季臨出軌的事情。

    可這件事她也是才知道不久,總不可能這么湊巧,寧酒將這個猜測壓在了心頭,在宴柯的陪伴下回了家。

    次日,宴柯請了假,寧酒早早燉了雞湯,兩人拿著食盒去醫院探望早產的謝慢慢。

    去的時候病房里正鬧騰著,隔著一層門板,都能聽到季臨哀求的聲音。

    “我們兩個走到今天不容易,而且剛剛有了寶寶,你難道小寶寶一出生就在不健全的家庭長大嗎?我們不離婚好不好?”

    謝媽媽閉著眼睛,臉色蒼白,但說出口的話仍然鏗鏘有力。

    “不好!”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寧酒一臉凝重的和宴柯走了進來。

    對上謝慢慢猩紅的眼眶,寧酒涌到喉嚨的話一下子壓了下去,只剩下濃濃的關心。

    “慢慢,你感覺身體怎么樣了?餓不餓?傷口痛的厲不厲害?”

    謝慢慢搖了搖,向著寧酒伸出手,小聲道:“我想坐一會兒,躺的身子都酸了。”

    聞言,寧酒連忙將雞湯放在一邊。

    季臨還想表現,可剛一伸出手對上的就是謝慢慢厭惡的目光。

    “別碰我,我嫌惡心。”

    這話說的有些重,讓寧酒的眉頭都不自覺的皺了起來,看向季臨的目光帶著打量與探究。

    謝慢慢有多愛季臨,寧酒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如今逼的謝慢慢說出這樣的話,可見季臨做的是有多過分。

    寧酒下意識擋在謝慢慢身前,將兩人隔開頭,小心的攙扶著謝慢慢,讓她半倚在病床上,還將雞湯盛了出來。

    “雞湯剛熬好沒多久,還有點燙,等放涼了我喂你喝。”

    謝慢慢紅著眼睛點了點頭。

    季臨則一臉怨恨的看著謝慢慢,他還想上前,可旁邊伸出的手卻將他擋在了原地。

    宴柯從進了屋子就站在一旁,將場中三人的神情變化看在眼中,又怎會讓季臨這個不定因素靠近兩人。

    “姐妹聊天,外人就不要插進去了。”

    宴柯眼中道道寒冰設在季臨身上,將他定在了原地。

    想到宴柯的身世,季臨只能斂下眉眼,強壓下心頭的怨恨,點了點頭,站在一旁不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