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華清來的很快,距離宴柯打電話不過20分鐘,人便趕了過來。

    眾人眼中皆浮現出了一絲期望。

    三個小時后,盧華清率先走了出來,眾人連忙圍了上去,七嘴八舌詢問手術的狀況。

    盧華清摘下口罩,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

    “手術很順利,母子平安,只是孩子早產,身體有些弱,需要先在保溫箱里待上一段時間才可以帶回家。母親身體也受損嚴重,需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三年之內最好不要再受孕,否則母親會有生命危險。”

    謝父謝母聽的連連點頭,目送醫生離開后,又雙手合十拜了拜蒼天,這才目露激動的看著手術室,等待護士將人推出來。

    孩子出來的那一瞬間,季臨便被奪走了所有視線。

    和眾人打了聲招呼,便迫不及待地跟在護士身后走了。

    季臨走后沒多久,一臉慘白的謝慢慢被推了出來,雙眼緊閉的模樣,看的人揪心不已。

    謝父謝母連忙護在左右,小心的詢問護士情況。

    “我女兒臉色怎么這么白,她沒事吧?”

    寧九也跟在床尾,擔憂的聽著。

    “放心吧,只是麻醉時間還沒到,再過兩個小時就醒了。臉色蒼白是因為失血過多,你們多給做些補血的食物補一補就好了。”

    因為眾人對產婦的擔憂,護士也愿意多說兩句。

    將人送進病房,護士轉身離開。

    單人病房的環境不錯,護士一走,房間里靜悄悄的,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謝母愛憐的目光劃過謝慢慢,隨后落到了寧酒的身上。

    “不管怎么說,你們夫妻倆救了慢慢的命,在這件事情上我謝謝你們。”

    謝母謝父起身,對著寧酒和宴柯的方向彎下了身體。

    “使不得,慢慢是我的好朋友,幫助她是應該的。”

    寧久立馬起身,上前想將兩位老人扶起,卻被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寧酒眼神一滯,神情有些落寞,明白謝父謝母這是心里有刺。

    寧酒扯了扯嘴角,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謝慢慢,開口說道:“伯父伯母先在這里陪慢慢吧,我們先走了,晚會兒再來看她。”

    謝父淺淺的應了一聲,謝母沒有說話,只看著謝慢慢。

    見狀,宴柯握住了寧酒的手,兩人對視一眼,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間。

    關上病房的門,宴柯安慰道:“等他醒過來,你身上的冤屈就可以洗刷干凈了,別難過。”

    寧酒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只是心疼慢慢,遭了這樣的罪,她這個人最怕疼了。”

    說到這里,寧酒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脆弱的模樣,讓宴柯將其攬在懷中。

    滾燙的淚水很快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衫。

    就在此時,看完了孩子的季臨歸來。

    腳步聲讓寧酒和宴柯分開,三人面面相覷,季臨率先打破了沉默。

    “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們,但以后還是要管好自己的嘴巴,別去插手別人的夫妻關系。”

    說到后半句話時,季臨的視線落在了寧酒的身上,就差指名道姓,氣的寧酒臉色脹紅。

    寧酒壓低聲音,再次重申。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在慢慢的面前說過你半點不是。”

    看著季臨擺明了一副不信的模樣,寧酒也失去了解釋的興趣。

    “既然如此,你準備好錢,把資產清算清楚,我們兩個人就此拆伙吧。遠離彼此,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