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老太太的突然發飆,讓氣氛降到了冰點。

    宴母委屈的紅了眼眶,不憤的反駁道。

    “我結婚那是見過雙方家長明媒正娶的!可阿柯呢?他結婚的時候,我這個當母親的都不知道,我難道不能有脾氣嗎?”

    “再說了,我就是不喜歡這個兒媳婦,怎么了?我憑什么要喜歡她,她哪里有值得我喜歡的地方?”

    宴母拍開宴父牽著她胳膊的手,大聲的嚷嚷著心中的不滿。

    寧酒咬緊了嘴唇,看著眼前的鬧劇,心里亂成了一團。

    就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宴柯握緊了她的手。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餐廳響起。

    “沒有及時通知母親是我的錯,但小酒是我選定的妻子,希望母親能夠給予她尊重。”

    宴母的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

    被子女頂撞的冒犯感,讓她根本沒將宴柯的話放在心上。

    “你們都沒有給我這個母親尊重,我憑什么給她尊重?不可能!我不喜歡她,要你跟她馬上離婚,現在就離!”

    宴母的大吵大鬧,讓餐廳里本就不愉快的氣氛更加劍拔弩張。

    二房的人沒有說話,待在一旁看戲。

    宴老太太被氣的不停的拍打著胸口,寧酒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話,只能看向宴柯。

    林思媛倒是想要插嘴,但瞧了一眼現場的氛圍,還是閉上了嘴巴,只是一雙眼睛時不時有精光閃過,屁似是期待著些什么。

    宴柯神情冷了下來,語氣生硬又冰冷。

    “不可能。”

    這三個字似是利劍插入了宴母的心口,叫她怒不可遏。

    她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聽一旁沉默不語的宴父出聲制止。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吃飯!”

    聞言,宴母雖然心中不喜,但也還是聽話的坐了下去,只吃的沒滋沒味。

    一頓飯在詭異的氣氛中走向了尾聲,寧酒心里松了口氣,打算過會兒提離開,卻先一步就被宴老太太拉住了手。

    “奶奶我都好久沒有看到你了,你好不容易來老宅一次,無論如何這次都得留下來住一晚。正好也讓阿柯帶你看看他曾經待過的地方,你們兩個培養一下感情。”

    老太太看著寧酒的眼神歡喜的不行,說到培養感情時,還沖著寧酒眨了眨眼睛,一副人精的模樣,逗的寧酒仿佛壓了秤砣的心都輕飄了幾分。

    “好的奶奶。”

    見寧酒沒有拒絕,老太太瞬間樂了起來,拉著寧酒聊了好一會兒,才將人交給宴柯,還格外叮囑。

    “時間不早了,快回房間休息吧,別忘了跟小酒講講你小時候的事。”

    說完,老太太給宴柯使了一個眼色,將人推上了樓。

    宴柯的房間沒什么可看的,純正的黑白色調,簡約的裝修風格讓房間里所有的東西都一目了然。

    這和寧酒想象中的溫馨環境完全不一樣,她忍不住詢問。

    “你從小就居住在這樣的環境?”

    宴柯點了點頭。

    想到渾身散發冰山氣息的小蘿卜頭,寧酒打了個哆嗦,在宴柯疑問的目光下,擺了擺手。

    心里對聽宴柯小時候的囧事已經不抱希望了。

    寧酒在沙發上坐下,密閉的空間讓她放松了不少,想到收到的價值不菲的禮物,寧酒連忙將其拿了出來,擺在茶幾上。

    見宴柯拿著換洗的衣物走來,寧酒朝其招了招手,示意宴柯坐在自己對面。

    “這些見面禮都太貴重了,你幫我還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