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老宅,坐在回去的車上,宴柯主動打破沉默。
“你父母那邊要怎么說?需要我幫忙嗎?”
想到要和那對貪婪無恥的夫妻溝通,見父母的事情,寧酒也是指不住的頭疼。
可當時的情景擺在那里,寧酒不得不答應。
不過面對宴柯主動遞出的橄欖枝,寧酒不知為何,并不想抓住。
將自己心中的擔憂藏起,寧酒面露淺笑,擺出了一副自信的姿態。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心中有數,一定會讓他們按時出現的。”
宴柯深知那對夫妻和寧酒的裂痕,所以即便寧酒表現輕松,宴柯也并不覺得此事樂觀。
但宴柯并沒有出破,反而詢問,“你打算怎么把他們帶過去?”
寧酒被問住了,臉上表情一僵,但很快她便調整好了情緒,沒有回答,反而將問題重新拋給了宴柯。
“怎么?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寧酒瞪圓了眼睛,擺出一副你若點頭,我就同你勢不兩立的兇悍模樣。
見狀,宴柯將想說的話吞了回去,并將寧酒送到了工作室。
寧酒回到工作室才發現謝慢慢也來上班了,將人叫到辦公室,忍不住關心詢問。
“你來上班,孩子被你放到托兒所了?托兒所的環境怎么樣?老師值得信任嗎?”
聞言,謝慢慢給自己接了杯熱水,又給寧酒帶了一杯遞過去,這才坐下回答她的問題。
“放心吧,我都已經考察過了,肯定沒問題,倒是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出了什么事兒嗎?”
寧酒嘆了口氣,挺直的肩膀垮了下去,她趴在辦公桌上,將自己答應的事情以及發生的來龍去脈簡述了一遍。
謝慢慢聽罷,伸手狠狠的戳了戳寧酒的額頭。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你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和家里什么關系,你自己心里沒數嗎?他們怎么可能老老實實的出現給你做面子,你就不怕他們當場掉鏈子,讓你更丟人嗎?”
這的確是個問題,可事情走到這一步,也容不得寧酒反悔了。
“那能怎么辦?”寧酒又長長的嘆了口氣,“話已經說出去了,無論多困難,我都要做到。”
寧酒挺直身子,給自己做了個加油打氣的姿勢,惹的謝慢慢翻了個白眼,吐槽道:“傻!”
“目標立的這么遠大,你有解決的辦法嗎?”
啪嘰——
寧酒直起的身子又重新倒了回去,就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寧酒連忙收拾好表情,整理好儀態,對著門外道:“請進。”
門打開,走進來的是賈菁,她懷里抱著文件,看到屋內的兩人微微頷首。
見賈菁有正事要說,謝慢慢打了個招呼退了出去,賈菁則坐在謝慢慢待過的位置同寧酒匯報工作。
公事聊完,時間已過去了40分鐘。
寧酒喝了一口水潤潤喉,卻見賈菁沒有離開的意思,她面露疑惑的問道:“還有什么事要說嗎?”
賈菁舔了舔下唇,猶豫片刻道:“我剛剛在門外聽到你和謝慢慢說的話了,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回去吧,兩個人面對總好過一個人。”
可寧酒卻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
“這件事情我自己解決就好,你已經脫離那個家了,就不要再牽扯進去。”
“心意我領了,但別給自己找麻煩,我還指望你為公司出力呢。”
聞言,賈菁也不再堅持,拿著文件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