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酒沒在公司待太久,見事務處理的差不多了,便收拾東西趕往寧家。
許久不見,林芳瞧著蒼老了許多,原本焗好的黑發也長出了白色的發茬,瞧著令人心酸。
寧酒視線微頓,林芳只顧著驚訝,倒沒注意到寧酒這細微的變化。
她側身將路讓出,口中道:“你怎么想著回來?”
說完,覺得有些生硬,又干笑著補了一句。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有些意外。”
“我來是有事情要和你們商量。”
寧酒沒有敘舊的意思,順著空隙走進了屋里,看著在沙發上喝悶酒的寧言正,微蹙了下眉頭,隨后坐在了他對面。
林芳倒了杯茶水放在了寧酒面前,這是以前寧酒從未有過的待遇,如今得到,又想到自己前來的目的,寧酒只覺得荒誕又好笑。
“別忙了,我不渴,我們坐下來聊。”
寧酒的反應讓林芳有些局促,寧言正陰沉著臉,看著還杵在原地的林芳,不耐煩道。
“聽不懂人話嗎?她都讓你坐下了,你還站那礙眼做什么?”
被吼的林芳自覺沒面子,但也沒說什么,老實的坐在了寧言正的身邊。
“說吧,你這個大忙人來找我們做什么?”
寧言正說話的語氣有些沖,寧酒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自己將他最疼愛的兒子送進了監獄,他怨自己也是應該的,只是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寧酒就有些頭疼。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
“我和宴柯結婚這么久了,雙方家長還沒有見過面,估計這兩天可能需要你們出席一下。”
聞言,林芳的眼里閃過一道精光。
“我們去倒是可以,只是家里最近連米面都沒了,貧窮的很,去了可能會讓你丟人。”
林芳的意思寧酒聽懂了,也讓她輕松了不少。
“說吧,要多少?”
“五十萬。”
林芳直接豎起五根手指,眼中折射出貪婪的光。
這些日子以來,林芳活得實在不痛快。
兒子在監獄里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出來,外面總有人上門要債,日夜不休擾的她無法休息,身體和心里都達到了一定的疲憊狀態。
更重要的是她和寧言正的養老金,都拿來還債了,兩人現在是真的快揭不開鍋了。
寧酒的眉頭擰在了一起。
“50萬太高,最多5萬。”
一下子減了10倍,林芳當時便坐不住了,他拍了一下茶幾,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道。
“哪有你這么砍價的,5萬不行!最少……最少10萬,不,20萬!”
林芳豎起兩根手指,神情激動。
可寧酒卻是冷著一張臉再次搖頭,“10萬,如果你再加價我就離開,全當我今天沒來過。”
寧酒拿起包,做出一副要走的姿態,瞬間被林芳抓住了手腕。
她咬牙糾結了片刻后,狠狠道:“10萬就10萬,不過你要先把錢打給我們。”
寧酒停下動作,瞧了林芳兩眼后點了點頭。
“只要你們能扮演正常父母,不鬧什么幺蛾子,我可以先給你一部分預付款,剩下的等事情解決之后再給。”
林芳也知道將錢全要來不現實,便也沒有拒絕這個方案,而是掏出手機,露出了收款碼。
寧酒痛快的掃了5萬元過去。
有了錢,林芳愁苦的臉也展現出了笑顏,寧酒也是收起手機,冷冷道:“保持手機通暢,等我給你發消息。”
留下這句話,完成任務的寧酒拎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