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母雖然心中仍舊有氣,但宴父開口她也不會駁了對方的面子,只瞪了宴老太太一眼便收了聲。

    老太太年紀大了,吵架耗費體力,如今有人阻攔,她便喘著粗氣閉了嘴。

    房間霎時安靜下來。

    宴父起身道:“時間不早了,兩方家長都已經見過面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宴父拉著宴母走向門口,路過宴老太太時補了一句。

    “我叫家里阿姨給您燉點養生滋補的湯,您早點回去。”

    宴老太太冷哼了一聲,算是應了。

    待兩人出去,老太太便握住寧酒冰涼的手,嘆了口氣道。

    “剛剛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我們早就想大吵一架了,和你沒關系,你別有壓力。”

    見寧酒點頭,她又瞪了一眼宴柯,罵道:“榆木疙瘩,娶了媳婦都不知道護著。”

    “一會兒我走了,你可要好好哄哄小酒,別讓她帶著委屈回家。”

    宴老太太囑咐道。

    宴柯沉聲應是,老太太起身離開。

    房門關上,這下包廂里只有宴柯和寧酒兩人。

    寧酒一直緊繃的情緒斷裂出了一道口子,眼淚奔涌而下,這突如其來的發泄,打了宴柯一個措手不及,好在她反應極快的掏出手帕,替寧酒擦去了眼角的淚,并將人抱在懷中,大手從寧酒的后腦一直向下,滑到了脖頸處,輕輕按壓著。

    無聲的安慰,讓寧酒的情緒得到了最大的宣泄。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抽咽的停止了流淚,寧酒撤身和宴柯拉開了一段距離。

    “我們兩個離婚吧。”

    這話來的突然,宴柯眉目一怔,就聽寧酒繼續道。

    “我們家的事就是一團亂麻,我原本以為我已經擺脫了,但今天看來,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以后糟心的事情可能更多,我不能把你也牽扯進來,你該有更好的人生,而不是跟我一起呆在這灘爛泥里。”

    寧酒微垂著眼眸,纖細的脖頸,瘦弱的肩頸,讓她瞧著似乎隨時可能傾倒。

    宴柯的眸中閃過一絲不忍。

    “不會。”

    他用手捧起了寧酒的臉,讓對方直視自己的眼。

    “我不會和你離婚,我們也不會生活在爛泥里。”

    說著,宴柯低下頭,在清醒的狀態下,首次吻上了寧酒的唇。

    果凍一般冰涼的觸感,讓宴柯想要淺嘗輒止的動作變得更為深入。

    準備侵入的感覺,和對方出乎意料的舉動,讓寧酒詫異的睜大了眼睛。

    她腦子一片空白,卻在宴柯的帶領下,生澀而笨拙的動作著。

    宴柯被寧酒的反應取悅到了。

    深邃的眼眸流淌出淡淡的愉悅,按著寧酒后腦的手越發用力。

    兩人都暫且將那不愉快的事情拋棄在了腦后,享受當下纏綿的時光。

    直到舌根發麻,嘴唇有了輕微的刺痛感,這才分開。

    寧酒涂的西柚色的唇彩被晶亮的艷紅色所取代,圓圓的大眼睛四處輕瞟著,不敢與宴柯對視,紅色彌漫了整張臉。

    宴柯沒忍住,伸手戳了戳寧酒的臉頰,只是覺得手中觸感軟綿的不可思議,像是剛剛蒸好的饅頭。

    他又捏了一下,這才開口道:“你去車里等我,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就好。”

    聞言,寧酒瞬間回神。

    “還是讓我來吧。”

    寧酒不想讓宴柯接觸這些破事,卻被宴柯按住了肩膀。

    眉眼中的愉悅被嚴肅所取代。

    宴柯沉聲道:“夫妻一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讓我替你解決,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