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柯將這句話聽在了心里。

    他露出一副思索的神情,將醫生送走后,撥通了林溯的電話。

    半夜被吵醒,林溯氣的想要發火,可看著上面宴柯的名字,只能隨意的扒了下頭發,從床上爬起接通。

    “哥,大晚上的找我什么事?”

    宴柯沒有廢話,聲音冷冷道:“想辦法,給林芳和寧言正添一些麻煩。”

    這兩個名字讓林溯愣了一下,他剛想問這兩人究竟是怎么惹到了宴柯,電話就被掛斷。

    大半夜被指使起來干活,還吃不到瓜,林溯滿身的怨氣。

    干脆穿上衣服將這些全都發泄在林芳和寧言正的身上。

    打定主意,林溯看上去精神了一些。

    另一邊,早就回家的宴母和宴老太太又爆發了一次爭吵,最終以宴父拉走宴母為結局。

    可宴父一而再再而三站在自己對立面的做法,也徹底激怒了宴母。

    關上房門,宴母開啟了單方面的冷戰,還在宴父即將要睡覺時發出動靜,擾的他不得安眠,兩人一直僵持到了半夜。

    不堪其擾的宴父翻身坐起,打開燈,將宴母從被窩里挖了出來。

    “你干什么?別碰我,我還和你生氣呢。”

    宴母收回手,冷哼了一聲,將頭撇向一邊。

    這般幼稚的舉動,讓宴父心里攢的氣,像是被針刺破的氣球,撲哧一聲全沒了。

    “你有什么可生氣的,今天你可是威風的到處指著人吵架,跟個刺猬一樣見人就扎。”

    聞言,宴母氣的回過了頭。

    “是我愿意扎的嗎?事情怎么樣,你不是從頭看到尾嗎?你看看你兒子找的什么女人,她還沒住進老宅,那就把老宅鬧得天翻地覆了,家境又如此不堪,我拒絕,你母親還要壓著我的頭逼我接受,我心里好受嗎?”

    說著,宴母委屈的紅了眼眶。

    雖然一大把年紀,但宴母并不顯老,長久以來順心如意的生活,讓她瞧著比同齡人年輕許多,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

    做出如此情態,倒顯得風情又可憐。

    宴父嘆了口氣,將人攬在懷中,宴母假意掙扎了兩下,便順著力道趴在了宴父的胸口,用手狠狠的掐了他腰間兩把,以泄私憤。

    宴父疼的皺了下眉,把宴母的手攥進手里后沉聲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當初我媽也不喜歡你,等你嫁給我之后,我們生活的不也很快樂?”

    宴母不服氣的想要抬頭爭辯,又被宴父按回了胸口。

    “再說了,阿柯感情史貧瘠,好不容易有個心動的對象,自然是想捧在手里,你若是棒打鴛鴦,這兩人只會抓得更緊,平白成了他們感情的磨刀石,倒不如順其自然,也許過段日子他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也就分開了。”

    這話說的倒是有些舒心,宴母不自覺的順宴父所說的話思考起來,心里覺得對方說的有幾分道理,抿了抿嘴唇不再吭聲。

    察覺到宴母服軟,宴父挑起眉頭問道:“想明白了?”

    宴母不情不愿的嗯了一聲。

    宴父松了口氣。

    “想明白了就早點休息吧,我明天還要去公司上班呢。”

    事情說開了,夫妻兩人相擁著躺下,安穩的睡去。

    但寧家可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互相埋怨了對方大半宿的林芳和寧言正,剛打算睡覺,就聽家里的門被砸的叮當作響。

    兩人先是一驚,回憶起不是還債的日子后,又紛紛惱怒起來。

    兩人披好衣服,趿拉著鞋,一邊走向門口,一邊不耐煩的喊道:“誰呀?大半夜的不睡覺砸別人家的門,要死啊!”

    “我是房東,找你們有事,快點開門。”

    聽到熟悉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懷揣著疑惑,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