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體,沒有誰連累誰的說法,不要想太多,以后不回去就是了。”
宴柯的安慰讓寧酒心里暖了一些。
她拍了拍臉,努力想著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
很快,她的臉色由擔憂轉為了為難,還自以為小心的瞥著宴柯。
宴柯瞄了一眼她摳手指的動作,問道:“怎么了?”
寧酒舔了舔嘴唇,看著宴柯掛衣服的背影,鼓起勇氣小聲問道:“今天我們兩個還一起睡嗎?”
宴柯動作一頓,將衣服掛好后,扭頭看向寧酒,反問道:“當然,你不想?”
頭頂炙熱的視線和男人低沉的聲音,讓寧酒的臉迅速泛紅。
她低垂著腦袋佯裝鎮定,“我就是問一問,我們是夫妻,睡在一起很正常。”
拖鞋里,寧酒的腳趾扣了扣鞋底。
尷尬,羞澀,窘迫,種種情緒涌上心頭,讓她覺得腳下似乎有釘子在催促著她離開。
“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先去洗漱了。”
寧酒踮了下腳,說完話像是小兔子一樣竄進了房間。
看著對方迅速消失的背影,宴柯沒忍住輕笑了一聲,低沉性感的尾音在客廳里飄蕩了一瞬。
浴室,寧酒躺在溫水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身上的泡泡,腦子里卻是控制不住的想象著和宴柯躺在一張床上的情景,鼻尖似乎都聞到了宴柯身上那若有似無的冷香。
想著宴柯擁抱自己時寬厚的胸膛,有力的臂膀,以及身上源源不斷散發的溫度,寧酒就像是喝醉了一樣,腦子里暈陶陶的。
她忍不住將下巴埋在了溫水里,吹了個小泡泡,眼睛也完成了月牙狀。
就在這時,浴室里響起事先定好的鬧鈴聲,寧酒從浴缸里站了起來。
她迅速沖掉身上的泡泡,做好護膚后,紅著臉躺在了床上,等待宴柯的到來。
然而折騰了一天的疲憊,讓她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沉睡了過去。
等宴柯擦干頭上的水珠,來到床邊時,看到的便是寧酒恬靜的睡顏。
他的視線落在寧酒泛著紅暈的臉上,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沒有第一時間上床,而是站在床邊默默注視著。
不知過了多久,寧酒砸吧了一下嘴,翻了個身,才將宛如雕塑一樣的男人驚醒。
意識到寧酒是真的睡著了,宴柯眼中閃過羞惱。
他抿了抿唇,暴露在外的耳朵紅似血玉。
躺在床上,剛關上燈,溫熱暖香的身體便纏了過來,剛剛還抿成一條線的嘴唇,微微翹起。
次日,外面刺眼的陽光,將寧酒從昏睡中叫醒。
掌下溫熱且富有彈性的肌膚,讓她還有些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
寧酒慢慢的抬起頭,視線一轉,便見自己趴在宴柯的身上,且將對方的衣服撕開了大半,露出白皙的胸膛和塊塊分明的腹肌。
寧酒這臉騰地一下紅了,像是燒開了的水,頭上險些冒出白色的蒸汽來。
她悄悄抬眼,見宴柯雙眼緊閉,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她悄悄爬起,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時,卻頭頂傳來一聲暗啞的男音。
“早,現在幾點了?”
寧酒躡手躡腳的動作僵在原地,脖子像是上了銹的機器,慢慢扭向宴柯。
宴柯像是沒發現一般,動作自然的攏好睡衣,而后看向寧酒。
像是被燙到了,寧酒迅速收回視線,匆匆道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便從床上飛快的逃跑了。
寧酒只顧著尷尬與羞澀,卻沒發現宴柯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