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喜歡你六年,真以為我非你不可嗎 > 第42章 誰是誰的全世界
  有些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相當可怕。

  這種說不清的感知,總能給予她們最為敏銳的洞察力。

  幾乎只是在瞬息之間,柳清河就是僵住了身體。

  那個容貌并不輸與自己的女孩,在頂上昏黃路燈光中,尤其得嬌柔,說是含苞待放地花骨朵兒并不貼切,柔柔弱弱她,明明很不起眼,但似乎總能吸引到別人的注意。

  邊上的那個高個女孩,一直像是在護犢子似的,習慣性地將她護在身后。

  許安的目光,也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臉上的笑容也是因她而起。

  在那四人里頭,她似乎是其余人都會去容忍或是溫柔以待的那個。

  可是,許安為什么會對她笑呢?

  而且那個笑容遠比許安在自己面前要的好看許多。

  許安還是許安,唯一的變化是在他面前的女生從自己變成了不遠處的那個女孩。

  一個可能最是接近真相的猜測從柳清河腦中閃過,但她立馬就將其認定成絕不可能。

  除了她,許安怎么可能再喜歡其他女生呢?

  任誰來看,都是會覺得這個是笑話。

  許安喜歡了她這么久,怎么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喜歡上其他人。

  在這段時間里,柳清河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

  許安對她的喜歡,遠比她知道的還多。

  自己以前做的錯事,一樣如此。

  現在的她,也在一點一點挽回,學著許安以前,同樣也去討好他,雖然中間有些波折,許安也說了一些傷人話語……

  柳清河也覺得這是人之常情,許安他再生氣,自己還能等去道歉,去哄,去低頭。

  反正只要他消了氣,他就又能回到自己身邊。

  因為他分明還是喜歡自己的,是在意自己的。

  愿意給自己雨傘,還愿意給自己花……

  花?

  想到這里的時候,柳清河面色驀然變得蒼白了許多,如同是徹底燃燒后的。

  她還記著,許安那時是摘了兩朵的花,還說是要送女生的。

  那時的她只以為許安只是隨口一說,沒有過多在意,只是因為許安說的那些話而難過。

  可現在……

  柳清河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太想當然了。

  ——自己在這樣傷過許安后,他真的還會繼續在意并喜歡自己嗎?

  以前她覺得會,而現在她卻不敢下定論。

  站在不遠處,柳清河看著四人說著笑,心中竟不由多了些許的羨慕。

  如果可以,她想替代那個柔柔弱弱的女生。

  因為這樣,她就又能夠見到許安的溫和笑容。

  而出現在她心中的,是愈發濃烈,不可阻擋的酸楚。

  不知是夜晚漸涼的微風,還是夾雜在夜色中毛毛細雨,都讓她渾身發冷,四肢也漸漸無力。

  她不知道許安是不是真是喜歡上那個女生。

  她很想沖出去當面問許安。

  但她做不到。

  她害怕許安回答會是那個字,她寧愿不去問,這樣她就還能繼續抱以期待。

  這或許,是她所剩無幾的最后一絲驕傲。

  噼啪噼啪~

  剛剛的牛毛細雨,悄然又是大了起來,惹得路上的行人慌張四散。

  點大的雨水摔落在柳清河的頭頂,面龐,手臂,沒一會就讓她那一身的長裙浸濕,黏在她肌膚上。

  可她恍若未覺,仍由大雨侵蝕。

  從皮膚上傳來的冰涼,不足她心中嚴寒的萬一。

  這回,那個喜歡她六年的少年,好像是真的不會再轉身追來了。

  ……

  ……

  等到雨停的時候,柳清河才走下出租車,多付了一百塊錢給司機。

  站在路邊的渾身濕漉漉的她,攔了十多輛,才有一位她加了錢才愿意載她的司機。

  相比于這一百塊,多數司機更不喜歡事后還得去收拾車座椅。

  柳清河對此倒沒什么情緒。

  這個世界本就不是這樣嗎,幾乎所有的關系都是建于利益之上,多數事難題也都能用金錢解決。

  打開密碼鎖,柳清河走進幽靜寬大的一樓客廳,感應燈緊跟亮起,照亮了空間內造價不菲的一應家具,坐在沙發上穿著紫色吊帶睡衣的柳念也睜開眼。

  在她面前的茶幾上,是一瓶見了底的紅酒,以及一只還剩著淺淺一層的高腳杯。

  見到如此狼狽的柳清河后,她也是瞬間柳眉倒豎。

  “柳清河,你是不是瘋了!”

  “看你這陣子聽話,我才準你去那無所謂的聚會,你非但沒有在七點前回來練琴,還把自己搞成這幅狼狽模樣!”

  “要是傳出去,有多少人會笑話我們母女?你到底想過沒有!”

  柳念的聲音回蕩在四周,使得氣氛愈加壓抑。

  柳清河抬頭看著神態隱隱有點癲狂的女人,心中并無什么波動。

  這是她這些年來的常態。

  少女收回目光,白皙的腳掌踩在冰冷的地磚上,就要走向樓梯,留下一片濕漉漉的腳印,泛著暖光。

  而再一次被忽視的柳念,帶著滿腔地怒火,呵斥道:“今天的琴還沒練,你回什么房間?!”

  命令式的話語讓柳清河習慣性地頓住,猶如已經是形成了某種條件反應。

  多年以來,兩人都是以這樣的模式相處。

  一人發號命令,一人以她照做。

  哪怕是前不久因為那朵白花,柳清河頭一回違逆了她的命令,可之后又是回到了從前。

  可這一次,她卻不想這樣了。

  從她幼時雙親離婚,她這位母親似乎就陷入了莫種偏執,試圖要用在事業上的成功,以及她的優秀來證明什么,來宣告什么。

  柳清河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了她自己,還是其他什么,但只是習慣了去順從,也準備好了繼續順從。

  這一順從,就是從幼時到如今,又或許是一生。

  “馬上,立刻,給我去練琴!”柳念厲聲道,整個人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可此時此刻,她卻覺得似乎不該這樣。

  她已經十八了啊,在法律上已經是一位成年人,已經不是以前的女孩,少女。

  她的人生,應該是屬于她自己的才是。

  至少,她也該有權利決定某些事。

  “還不去快去!”

  就在她失神時,邊上傳來更為尖銳的命令聲。

  柳清河緊緊攥住雙手,然后又緩緩松開,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你又去要哪!給我回去練琴!”

  “柳清河,你叛逆了是吧,我這些年在你身上花費了多少,你難道就不知道我是為了誰?”

  “你要是真敢踏出這個門,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這次,柳清河一步也沒停頓,甚至聽見酒瓶摔地的破裂聲都沒回頭。

  以前,柳清河本以為自己或許是許安的全世界。

  可等到兩人漸行漸遠,她后悔轉身時,才發現:

  ——原來,許安才是她的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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