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不是那種因為一時生氣,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顧的性子。
見自己小妹被這樣欺負,他氣歸氣,但也是認真思索著該如何證明自家小妹的清白。
自家小妹的性格,那個男孩的心虛,這位堂叔的蠻不講理,都讓許安相信這車門上的劃痕不是自家小妹所為。
他信,別人卻不一定信。
好在前世的閱歷,足夠他敏銳地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察覺兩邊后視鏡明顯有改裝過的痕跡,裝了額外的攝像頭,許安也順著找到前車窗后閃著紅點,正處于工作狀態的全息記錄儀。
不同一般的行車記錄儀只能拍攝車前方一定角度,裝了額外攝像頭的全息記錄儀,還能夠記錄下兩側的畫面。
雖然不比五年后的先進,但他這設置的工作模式也足夠錄下清晰地畫面。
許安這才有著十足的底氣說句那句話,此時見到對方神情大變,許安也是不慌不忙地調出前不久的錄像,用手機錄制下來,轉而把手機橫置。
“這就是堂叔你說的親眼所見?”
周圍看熱鬧的村里人也是湊近了些,好奇地朝屏幕看去,只見個小男孩手里頭拿著小劍似得金屬玩具,在車旁玩鬧一陣,忽然就對著車身一劃,然后就是一道歪歪斜斜的白色劃痕。
而畫面到這里還不是結束,許安用手指往前一拉,出現畫面里的又成了許作熊父子倆。
見到車身上的劃痕,父親一陣撫摸,怒不可遏地抬起巴掌,最后還是沒能落下。
這些畫面,也足夠讓在場的人明白事情的經過。
“阿熊,難有你這樣欺負一家人的?”
“都二十好幾快三十了,還這樣欺負幾歲的侄女,你還是個男人?”
“以前是壞種,現在也還是壞種。”
周圍人也是忍不住開口數落起來。
聲音不大,但也足夠讓許作熊聽清。
“你的孩子舍不得打,就舍得打我家孩子?”一旁的陳麗琴更是紅著眼就要上來抓踹,卻被許昌平緊緊抱住。
黑著臉的許作熊瞪著一雙牛眼,不耐煩低吼道:“不是你家孩子就不是,你媽的發什么瘋,老子也不在乎你們那么點破錢!”
他一把扒拉開擋在身前的人,又重重地關上車門。
可身后響起的許安的聲音,又是讓他忍不住停住轉身。
“堂叔,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既然我家小妹沒錯,你道個歉總要的吧?”
“道你媽戈壁!”見到許安那副似笑非笑地玩味笑容,許作熊是真的憋不住心頭的火氣,“你個小兔崽子,笑笑笑,想挨揍是吧?”
許安眼瞼微垂,只道:“堂叔你不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吧?”
“呵,”許作熊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你小子要是有種,就砸一個給我看看,不砸你就跪下喊我……”
許作熊后一句幾個字還沒說完,一聲嘭的巨響就讓他驀然身體僵直。
眼前的一幕近乎讓他睚眥欲裂。
他怎么也想不到額,那個看著高高瘦瘦的少年,竟然真的拿起了一邊的斧頭,狠狠砸向了他寶貝愛車的車窗。
車窗頓時往里凹下一個小坑,裂痕遍布,猶如蛛網。
許安又是一下。
接著是噼啪嘩嚓聲頓起,玻璃渣四濺!
那些落在地上哪是玻璃渣啊,是他許作熊的心頭血,他瘋了似的超前跑去,想要制止許安。
可許安在他愣神的空蕩,已經一口氣的敲碎了兩邊車窗。
而也是被自家侄子嚇了一大跳的許昌平,也是立即回過神來。
他沒有去阻止許安,而是死死懶腰抱住暴走的許作熊。
許昌平腦子里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能讓別人欺負自家這侄子!
砰砰砰!
許安三兩下砸的只剩下右側前車門的車窗,他不緊不慢地走到僅剩的那面車窗前,這才直直盯著如同發怒地棕熊的許作熊,開口說著:
“八年前,我爺去世,你不由分說把他和你家老爺子以前一起買的地基占了去建新房,我們沒處說理,也認了。”
“四年前,你喝醉酒,和人在山里燒烤,把我二叔家的那小片果林全燒了,順帶燒了半片山,你提著箱奶哭著求我們別說出去,不然你要被抓去坐牢,我們家也答應了。”
“現在,你又這樣欺負我家小妹?”
“我們全家都舍不得打她,你竟然敢扇她巴掌?”
許安話音剛落,高高揚起手臂,一下重擊,便將最后一扇車窗敲碎。
“老子,給你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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