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我可真是榮幸。”
季初曼也見多了那些愛口花花的成功人士，要么大腹便便要么人模狗樣，可還真沒見過這樣年紀嘴巴就這么利索的老板。
她心中止不住地多了幾分別樣的感受。
是生氣：我說普通朋友，你改口就是占老娘便宜？
也是羞惱：老娘堂堂律所精英，還能被你這個小男人占了便宜不成？
所以，她美眸一轉，道：“不過我可不喜歡和人交朋友，都喜歡直接當人親戚，你要是想喊，可以喊我……”
季初曼的本意是什么阿姨姑姑這種帶有輩分的稱呼，反正能在輩分上占回來便宜也不錯，至于喊媽這種，她個人是不太喜歡，畢竟平時媽媽粗話就算了，只是這樣有點的不尊重她人父母了。
阿姨，姑姑什么的，正正好。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許安這種閱女無數的老渣男對這套可不要太熟。
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不說，甚至還做出一副有些不好意思地遲疑表情，“這不好吧，我們才認識第二天，就直接喊老…老……”
許安故意沒說出最后的幾個字，可換誰來，都能聽得明白是老公老婆這個組合。
季初曼這下是真的沒有轉過腦筋，明明是她在占人便宜啊？怎么一轉眼角色就又對調了？
其實，如果讓徐莉用三個詞或者三句話來季初曼的話，她的答案會是。
第一個是又菜又愛玩，越是面對讓自己受挫失利的事或物，她越會有種誰也勸不動地好勝心。
但這也是她成功的原因之一，你見過一個小女孩因為買菜的時候被個黑稱的大媽教訓了一句“你個小屁孩，懂個屁的法律”，然后初中高中直接開始抱著法典啃的？
沒錯，那個小女孩就是酷愛自稱老娘的季初曼。
至于第二個詞或者第二句話，則是小心眼，特別是對于異性，這或許也和她的某些成長經歷有關，正如她的性格和生活作風。
渾身洋溢著“老娘最美”，“老娘今天心情好”，“老娘自信到放光芒”的氣質，很是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可她一向對男人十分挑剔，挑剔到她爸媽每天都要在【相親相愛一家人】的群聊里轉發什么《當今社會年齡結構層已成畸形，警惕養老無親》，什么《論單身的一百零八種危害》這種毫無根據的推文。
最后一個，那就是【瘋】，瘋癲的瘋！
正如她的穿著打扮妝容等等的外在表現，季初曼是那種酷愛追尋刺激的類型，但不是那種浪蕩于夜場美名其曰“自由”而尋找伴侶的刺激，而是從鬼屋過山車這些項目開始，然后轉到來那些紅牛最愛贊助的極限活動。
三點綜合下來，她現在滿心就是不服氣，內心漸漸多了這種念頭：“我怎么可能會反被調戲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正當她看著許安有些揶揄的笑容，想著該怎么找回場子的時候，在廁所簡單補了個妝的徐莉也已經回來。
季初曼左思右想，暫時只好放棄了這個打算，但在三人在飛機上落座前，季初曼還狠狠地瞪了許安一眼。
趁著沒人注意還悄悄豎了下中指，纖細修長的手指還別有一番美感。
許安起初還愣了下，然后頓時就覺得有點意思，他本以為這位季初曼律師只是那種少有地喜歡口花花，實際卻是個純情小姑娘的大女郎。
現在一看，段位還不低，膽子也大，居然能在這種場合做這種手勢？
“嘖，有種以前認識的那位辣姐姐。”
“一樣的喜歡涂紅唇，大波浪，風衣配黑絲。”
許安心中回味著過往，差點就忍不住用手摩挲起微微有些胡渣的下巴，因為他前世喜歡拔下巴胡子的習慣，以至于他嘴唇上的胡須不那么濃密，下巴卻有些胡渣的苗苗了。
以前見過鶯鶯燕燕的他，可以說是品嘗過上百種的野花，為什么說是野花？因為那種家里有人的花他向來敬而遠之。
都是男人，可不能為難彼此。
但以后你這野花要歸到哪家男人頭上，許安只能抱以歉意，那些花骨朵或者好花他也是不沾染任何因果的，最多口花花兩句。
我是渣男，我只禍害渣女，這也算是維護社會安定了吧？
這半年多，他天天要么和鹿傻妞這小呆瓜待一起，要么就要被柳清河那個麻煩精糾纏，也就抽空裝了下大叔和那位小心兒聊聊天，談談人生。
許安可從來沒說自己是什么好男人，前世浪成那樣的渣男，總不能重回年少就變成純情小處男吧？
他啊，一向渣得真實，渣得純情。
所以，面對這種久違的挑釁，許安是真的覺得有趣。
控制不住的，許安也朝著這季初曼比了手勢，但卻不是同樣回以中指。
而是大拇指和食指的指尖觸碰彎曲成了個圓圈，如果是正常來看，剩下的三根手指會依序直立，這樣的手勢也會是被大眾認可的數字“3”，或者“ok”。
可許安卻是“不小心”將后三根手指頭同樣呈作彎曲狀，大拇指和食指構成圓圈還里外里外地縮動著。
像極了莫種海洋軟體動物的肢體動作。
“靠！”
季初曼秒懂，然后紅唇微張忘記合攏。
她怎么也想象不到許安這小老板比自己膽子更大，居然敢在公共場合做出這種動作。
而等她緩過神來，有些心虛地打量著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后季初曼才放下心來，而轉頭就見到許安已經在那和若無其事地和徐莉在聊工作。
即使這樣，許安竟還朝著朝她看了一眼，季初曼真被整不會了。
怎么有種……
背著閨蜜當眾偷情的愧疚感……
季初曼止不住失神，可真正讓她雙頰發燙的是：
“為什么，感覺好刺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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