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美眸迷茫的盯著眾人。
這些人很陌生,她從未見過。
可其中的三人,卻莫名讓她有幾分親切。
“你們是誰?”杜纖茜的聲音帶著些許傷感。
眼看著身處在一架靈舟之上,她心中欣喜而緊張。
她被關押在五行門多少年了,三百年?還是五百年?她已經忘記了。
她只知道,她有一個女兒在凡人的盤踞之地。
這么多年,若女兒沒有修煉,一定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每每想到,她的心像是被萬箭穿心般疼痛,她都沒有好好看女兒一眼,更別說長大后是什么樣子。
反觀她的一對兒子,她要放心許多,畢竟生在溫家,家公溫赫一定會善待他們。
她坐起身,注意到身邊還躺著的溫岐,頓時眼淚婆娑,他們夫妻二人,太苦了。
只是不知為什么,她醒來了,夫君還在昏迷?
“那個你好,我叫白煙,從今以后,你自由了”。
“白煙?自由??”杜纖茜抬起頭,迷茫的盯著白煙。
這個姑娘,為何給她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
白煙?對了,湘云曾傳音給她,在東域那個位置,尋找到的一位最與自己女兒貼近的人。
她就叫白煙。
杜纖茜仔細看著白煙,有些緊張的詢問:“你、你是我的孩子嗎?”
呃~
白煙有點尷尬,她別過頭說道:“應該是吧”。
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怎會出錯。
一瞬間,杜纖茜的眼淚猶如雨水般落下,她伸開雙臂,將白煙猛的抱在懷里。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嗚嗚~我還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了”。
身后溫如彬兄弟二人,不知怎的,雙眼濕潤。
早在東域,溫如晟與溫如彬演了一場戲。
一場讓白煙開心進入溫氏一族,安心成長的戲。
月嬋是杜家的人,溫如晟之所以屠殺凩梁山脈的修士,是因為聽說了白煙死在凩梁山脈的修士手中。
溫赫在兩百多年前去過一趟五行門,有幸見到溫岐一面,就是那次,溫岐囑咐溫赫去東域接白煙入溫家。
起初溫赫只是告訴了湘云,想讓湘云帶人去接。
但杜家容不下外人,湘云再三考慮,將這個消息告知了溫如彬兄弟。
為了那個未見面的姐姐能夠安心來此,他們這才商議演了一場戲。
只有讓白煙知道父母在身邊,她才能放心留下來。
此時的白煙五味雜陳,她對杜纖茜沒任何感覺,她的心里,只認上一世爸媽。
但聽著杜纖茜痛哭的聲音,她內心又隱隱觸動。
這奇怪的血脈之力。
“煙兒,這么多年,你過的好嗎?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對不起,是娘沒用,娘不能保護好你。”
杜纖茜的聲音在白煙腦中縈繞,她有些慌張,不知如何回答她。
這具身體,真正的靈魂已經死了,留下的只是這具肉體。
可為何她心中也會難過?
她急忙推開杜纖茜,強忍著眼中的淚水說道:“那個你剛剛醒來,別這樣哭,身體受不住。”
杜纖茜愣了下,她緊緊盯著白煙說道:“煙兒,你是不是不認我?”
白煙搖頭:“不是不認,是需要給我點時間,我們需要慢慢相處”。
杜纖茜用力點頭:“好,以后我們有的是時間”。
白煙回頭一看溫如彬二人說道:“他們是你跟溫岐誕下的兒子,你看看吧”。
“嗯?是彬兒、晟兒嗎?”杜纖茜望著那兩張俊俏的臉,激動的心在顫抖。
如今的場面,就像是做夢似的,不敢想象。
溫如彬與溫如晟猛的跪在杜纖茜身前,異口同聲的說:“溫如彬,見過娘親。”
“溫如晟見過娘親”。
這一聲呼喊,讓本來止住哭泣的杜纖茜再次哭起來,她將兩兄弟緊緊抱住,心怕下一秒消失。
也許是杜纖茜的哭聲太大,吵醒了一旁的溫岐。
他睜開雙眼,不悅的撓了撓后腦勺說著:“這踏馬誰剛剛拍了我一下”。
“咦,娘子!你抱著兩個男子在做什么!”溫岐一下子跳起來。
他的女人,竟然趁他昏迷時,投懷送抱別的男人,而且還是兩個。
杜纖茜停止哭泣,推開溫如彬兄弟后,抬手甩了溫岐一巴掌。
“你好好感受一下,他們是誰!”
溫岐愣了下,他摸了摸被打疼的左臉,喃喃自語:“這夢也太真實了,巴掌都這么真實”。
杜纖茜一聽哭笑不得,她說道:“笨蛋,從今以后,我們自由了”。
溫岐一臉疑惑,他四處張望,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這根本就是夢境中出現的。
他無奈的笑了聲:“娘子,能不能別在我的夢境中出軌,這樣,我很難過的。”
杜纖茜心中酸楚,她沒想到,自己的愛人,還以為在夢境中。
他們曾經有多少個日夜在幻想著離開五行門,一家四口,享天倫之樂。
她不管溫岐怎么想,將目光放在白煙身上說道:“煙兒,你們是怎么接我們離開的?家公沒有來嗎?”
什么家公,說起溫赫,白煙神色一冷,說道:“你那家公膽小,不敢來。”
“嗯?不是家公意思?那你們是如何帶我們離開的?”杜纖茜一臉疑惑。
只有溫赫,有實力帶他們離開五行門。
溫如彬正想說是白煙的手段時。
但白煙搶先一步說道:“是這位叫溫意的前輩,宅心仁厚,帶你們脫離苦海”。
“溫意?這是哪位前輩?”溫岐湊過來詢問。
看幾人交談的如此認真,他再三確認了下,好像不是夢境。
但溫意是誰,他在溫家待了那么多年,怎么從未聽過。
溫意看向夫妻二人,笑道:“剛從地里爬出來,你們這些后輩不認識,也正常”。
“娘,這位溫意前輩,還是一位半仙”。溫如彬提醒著。
“什么半仙”。
杜纖茜聽此,拽起溫岐就朝溫意跪了下去。
“我夫妻能離開五行門,這還得多謝前輩出手幫助,這份恩情,我夫妻二人無以為報,若前輩需要,我夫妻二人定以性命報恩”。
溫意尷尬的咳嗽兩聲,他其實確實也就撐了下場面,其余的,都是白煙所為。
報恩不報恩的,跟他無關。
可白煙這丫頭似乎是不想承認。
無奈,他只能先替代一下,說道:“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如此,你們還是趕緊起來吧,這樣多少太生分了。”
溫岐夫婦面帶微笑起身。
但緊接著,溫岐突然抓住溫如彬的手臂,雙眼放光:“你!你是我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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