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離譜的事，你錢開霽做的還少嗎？別人干不出，你干得出來，還是把自己和蘇媚栓緊點吧，別出來禍害人！”
晏潯一貫如此脾氣，從不會慣著誰。
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錢開霽的臉色越發黑沉。
礙于阮云惜很可能就在電話旁邊，他壓下心頭的不悅，繼續保持溫文爾雅的姿態。
“晏潯，這就是你強詞奪理了。”
“我強詞奪理？”晏潯冷笑著，“你我都沒有能證明事實的證據，既然你光憑一張嘴咬定自己無辜，那么我當然也可以一口咬定就是你做的。”
說到這里，晏潯一改剛才的滿面怒火，輕笑著冷嘲起來。
“錢開霽啊錢開霽，平日里都是你占人家便宜，這次栽了這么大的跟頭，憋屈壞了吧？”
“為了幫蘇媚度過這次危機，你應該花了不少錢吧，嘖嘖嘖……像你這種做事必求回報的人，這次栽了個大跟頭，現在應該很肉痛。”
晏潯打定了主意不讓錢開霽好受，挖苦的話一句接著一句。
“不過呢，你不舒坦我就舒坦了。”
錢開霽深吸一口氣，淡淡道：“晏潯，你今天的話實在是很多。”
晏潯懟了他一通，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話多么？不好意思，本來我也不想搭理你，可誰讓我看到錢總吃癟就心里高興呢，一高興話就多了。”
阮云惜在旁邊聽到這里，忍不住輕笑。
晏潯有時候總是莫名可愛。
錢開霽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溫和的聲音顯而易見地帶上了幾分冷硬。
“晏潯，你是吃飽了撐的拿我尋開心，沒事的話恕我不奉陪了。”
今天的晏潯話格外多，且刀刀都在捅他的軟肋。
晏潯卻慢條斯理地打斷他，“錢總別急，我們的正經事還沒說完呢。”
說到這里，他眼角眉梢帶上徹骨的冷意。
“蘇媚的事只是個開始，如果你再打云惜的主意，我也不介意再花點時間繼續調查蘇媚，到時候錢總要填的坑，可就不止這些了。”
錢開霽的臉徹底冷了下來，“晏潯，你拿蘇媚威脅我做什么，她跟我們之間的事有什么關系，這么做不覺得太無恥了么。”
晏潯面色無所謂地道：“論無恥誰比得上錢總你呢？”
“不過我也已經不在乎她是不是受你指使了，誰讓蘇小姐是你的前女友呢，像錢總這么心善念舊的人，不會對她坐視不理，遇上我這種無賴也沒辦法了。”
晏潯心頭冷笑。
他不是以蘇媚是前女友為借口么，倒要看看錢開霽是不是舍得，為蘇媚無底洞似的砸錢。
電話那頭，錢開霽的臉色也越發陰沉。
“晏潯，你這是公報私仇，針對一個局外人不合適吧。”
“錢總這話說的，怎么叫做針對呢。”
晏潯輕笑一聲，雙腿交疊著靠在沙發上，語氣漫不經心。
“我可沒有抹黑蘇小姐，更沒有制造關于蘇小姐的黑料，她代言的產品問題都是事實，如果她沒有問題便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錢總與其說一些廢話，不如幫您的‘前女友’好好把把關代言，把眼睛擦亮點，更要端端正正做人，否則一不小心被我抓到小尾巴的話，可就不好過了。”
“晏潯，你……”
錢開霽還想說些什么，晏潯卻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他臉上溫潤的面具頭一次碎裂，陰冷著臉將桌上的大理石煙灰缸拂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