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手心里的粉色小藥片兒,我知道自己猜對了!
我來這兒的目的,就是想知道老佛爺的事情,和孫家兄弟有沒有關系。
要知道,對于我這樣一個毫無根基的外地人,想在西安城查這哥三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雖說只有老三孫祥見過我,也不能通過應聘或者其他方式接近他們,因為只要碰到孫老三,馬上就會穿幫。
我也想過其他辦法,例如直接現身,看他們怎么應對我?
可那樣會將自己完全暴露,不如先躲在暗處,等到合適的時候再露面。
我也想過綁了這哥仨其中一個,用刀逼著他們說出實情!
可我畢竟只是個賊,不是黑社會,更不是什么悍匪。
這個“生意”不熟,更不是我的強項。
左也不行,右也不是。
我想起了那次大年初二的爭吵。
老佛爺提到了林則徐,還有虎門銷煙……
于是,一個大膽的推測漸漸成型,難道是因為孫老二販賣這種東西,老爺子才會和他們鬧僵?
我不太懂這東西,也沒有研究,那時候是1990年,有這玩意兒嗎?
或者是什么其他品種?
正因為這些疑問,我才扮成客人,想伺機找到一個突破口。
“一百八一片,哥,要嗎?”她湊到了我面前,忽閃的大眼睛像要滴出水一樣,“吃下去以后,可猛了……”
雖然我沒經歷過,也明白她什么意思。
包房里就我和她兩個人,要想一起玩,就得買兩顆,白白供給她一顆,一共360塊錢!
賣這東西能賺錢,她也跟著“享受”到了,再加上臺費,這一晚上收入頗豐!
“好!”
我答應一聲,剛要伸手去拿。
她卻收了回去。
“哥,您得給現金,一會兒我就得交上去……”
我從襯衣口袋里抽出了4張100元,“剩下是你的了!”
她樂呵呵接了過去,甜甜一笑:“謝謝哥!”
我接過了她遞過來的粉色小藥片,并不覺得有什么特別之處。
她把剩下那粒扔進了嘴里,拿起一瓶啤酒就順了下去,隨后歪著頭看我。
我張開了嘴,往里一扔,瞬間卷到了舌頭下面。
伸手去夠啤酒瓶子。
別說一顆藥片兒,就算是刀片兒,我也能在嘴里藏的無影無蹤。
幾口,半瓶啤酒下了肚兒。
她撲了過來,小母狼一樣,兩只手就開始解我腰帶。
這時,我舌頭下面的藥片已經吐在了手里,一只手去撫摸她的長發時,另一只手把藥片放進了兜里。
別說她正在忙活,就算一群人圍觀,眼睜睜瞅著,我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藥片吐出來。
一只熱乎乎的小手伸了進去,我一把按住了。
“去給我唱首歌吧!”
她用力捏了兩下,這才挺起了身子,還伸手刮了我鼻子一下,笑道:“哥,你可真好玩兒,還害羞啊?好,咱先唱歌……”
起身后,她脫去了淡粉色的毛衣,上身只穿了件奶白色胸罩,拿著歌單開始點歌。
包房屋頂有兩盞紫光燈管,映得她的牙和胸罩都白的刺眼。
我連忙把褲腰帶系上。
很快,一首《舞女淚》伴奏響起。
投影里是個穿著泳裝的美女,搔首弄姿。
她拿著麥克風扭動起來:
“一步踏錯終身錯,
下海伴舞為了生活;
舞女也是人,
心中的痛苦向誰說……”
她嗓子不錯,比張思洋清脆太多了,唱的也好聽。
聽著聽著。
眼前白光一閃,有個東西朝我面部襲來……
我兩根手指一夾,柔軟,切香氣撲面。
原來是她的小罩罩……
不對,并不小。
可具體多大我又不好,沒啥研究,不知道怎么形容。
“伴舞搖呀搖,摟摟又抱抱,
人格早已酒中泡……”
她邊唱邊晃,兩盞雪白大燈不停搖擺,彈力十足,晃得我開始眼暈,渾身血液又開始往一個地方涌。
我強迫自己分神,琢磨下一步怎么辦。
一會兒她藥勁兒上來以后,我就說惡心要吐,借著上廁所的功夫,去找找孫老二的辦公室,進去看看有沒有什么發現。
話說一般球鎖,用銀行卡就能挑開。
“哐!”
包間大門被人踹開了。
伴奏還在響著,可可拿著麥克風,呆愣在了那里。
一個穿著便衣的黑瘦中年人大步走了進來,大聲道:“警察!關掉音樂,穿好衣服!”
這一步棋,我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路邊那輛白色捷達里面,如果不是警察,一定是孫老二的仇家!
只是對方這步棋什么時候落子,我并不知道。
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跟了進來,同樣穿著便衣,十分嚴肅。
不知道是那片藥起了作用,還是后知后覺,可可突然“嗷”的一聲,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以為她要抱抱,都張開了雙臂,誰料人家是要拿她的罩罩。
幾個呼吸間,她連毛衣都套上了。
麻利的不像話。
“都起來,走!”
后進包房那人大步走了過來,伸手就來扯我,我沒反抗,順勢站了起來。
挺好,一會兒孫老二肯定會現身。
即使他不在夜總會,聽說出事兒后,肯定也會趕回來。
大廳日光燈全部亮了起來,此時再看,那里還有舞臺燈光下的旖旎豪華。
倒也不奇怪,畢竟這么多年了。
雖說不上破破爛爛,卻也有些陳舊了!
至少得有五六十個小姐,蹲在了舞池一邊,好多衣不遮體,十分香艷。
客人們則是被隔在了另一邊。
有人小聲議紛著什么,有人罵罵咧咧,還有人拿著大哥大在打電話求救。
鈴聲此起彼伏。
先前那幾個看場子的小子,都抱著頭蹲在角落。
只有那個可可說的韓五,如鶴立雞群一般,和兩個著裝的對視著。
他的膚色微黑,身材中等,30歲左右,穿了件黑色皮西服。
利落的小平頭下,那張臉滿是桀驁不馴!
這個時候還能有如此氣勢,不由讓我高看他一眼。
不用誰說什么,我倆剛進大廳,可可就跑過去蹲著了,看樣子以前肯定常蹲,動作比剛才穿毛衣還麻利。
我走進了客人堆兒里,一聲不吭看著。
又過了一會兒,先后一些穿著便衣的小伙子,走到那個黑瘦中年人面前匯報著什么。
看他們的表情,應該什么都沒搜到。
中年人那張臉更黑了。
有兩個客人被帶了過去,很明顯,這是兩個[特情]。
[特情],特殊情況的簡稱。
指的是在某些特殊情況下,可以使用一些有輕微違法嫌疑人員,檢舉或揭發犯罪線索等等。
實際就是線人的意思。
但在執法系統,這是個十分敏感的詞。
誰都知道他們的存在,但在文字上,永遠都不會出現這兩個字。
韓五一揚手,手里的大哥大指向了這兩個人,破口大罵起來:“趙大,錢老拐,你兩個嫖客日的,賊你媽!”
那兩個人縮了縮脖子,一臉惶恐。
看得出來,這兩個人可不想站出來,沒想到警方不按套路出牌,這回算是倒了霉。
這無疑是殺雞取卵。
就算是急了,也沒這么干的!
一個著裝的推了韓五一把,“韓老五,你他媽老實一點兒!”
他不再說話,斜著眼睛看那兩個人。
我歪頭仔細看,這兩個人都拿出了幾顆小藥片,有個人手里還不是粉色的,竟然是綠色的。
中年人示意了一下,旁邊一個女警接了過去,分別放在了兩個小塑料袋里。
幾個人低頭說著什么。
我看明白了,他們是真沒搜出來什么來。
而這兩個[特情]提供的這點兒東西,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我一只手伸到了兜里,拿出了那片藥,兩根手指輕輕捻動,藥片兒瞬間化成了粉末。
皮鞋碾過,無影無蹤。
既然這東西提供給他們也沒用,我就不能留著了。
我從來不到這種地方玩兒,更沒碰過這種東西,可我見過深陷其中的人什么鬼樣子!
電視和報紙上也說過,這玩意兒反復多次就會有癮,并且能誘發潛在的精神疾病和機體損害。
短暫的興奮刺激過后,帶給人的,是危及生命的惡性疾病!
記得有個新聞還說,曾經有人把脖子搖斷了。
雖然不知真假,但我覺得唐大腦袋絕對不能碰這東西……
我還在胡思亂想。
大廳入口處,響起一陣響亮的哈哈聲:
“劉隊,歡迎光臨豪門夜總會!”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