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炙吻! > 第 494 章 我不是你爹
  沈潯那邊,剛掛掉唐啟的電話,回到臥室發現秦嬈已經把兩人的睡衣都準備好了。

  他摸了摸秦嬈的頭,電話正好接通,他放到耳邊,“這是第三個電話,如果你再不接,我今晚不會再打第四個。”

  紀深懶洋洋道:“這也不能怪我,嫂子不是說讓我們也生一個嗎?我正努力呢你電話就來了,你剛才可能斷送了一條小小的生命。”

  沈潯看著秦嬈,指了指浴室,跟在她后面繼續說:“我開的免提,你要點兒臉。”

  紀深尷尬道:“……你不早說,抱歉啊嫂子,我剛才開玩笑的。”

  沈潯本就是逗他,根本沒開免提,他說:“坪山路,MISS酒吧,你動作快點兒的話應該能撈到個毫發無傷的蔣大少爺,晚了就不敢保證了。”

  紀深坐起來,“怎么回事?”

  “我的人看見他了。”

  “那你不順手撈一把。”紀深說話時已經開始穿衣服。

  沈潯:“抱歉,沒那習慣,順便給你創造個當爹的機會。”

  掛斷電話,蔣南意剛好從浴室出來,看見他穿衣服問:“你去哪兒?”

  紀深扣好襯衫,“去酒吧撈個人,你不用去。”

  “撈誰呀?”

  “熟人。”

  紀深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捧著蔣南意的臉用力親了一口,親得蔣南意一頭霧水。

  “給我點個冰湯圓,等我回來吃。”

  蔣南意勾了勾唇,“你怎么不直接給我帶回來?”

  紀深往外走,抬手比了個OK的手勢。

  唐啟和林同沒在洗手間待多長時間,出來時酒吧里已經大變樣,之前蔣夢洲那邊已經打起來,掄瓶子聲喊殺聲尖叫聲亂作一團。

  唐啟剛朝那邊走了一步,就被林同拉住,“你別上,太亂了。”

  “我不上,”唐啟說:“沈先生說不出人命就不用管,我看著點。”

  紀深還在半路就接到電話,人已經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酒吧老板報了警,一群人被拉到了派出所。

  紀深倒是放寬了心,只要不是直接拉到醫院或者太平間就沒事,蔣夢洲那個人,上半輩子過得太順風順水,是該吃點苦頭。

  今晚坪山派出所算是熱鬧了,派出所大廳里站著的坐著的加起來十個人。

  蔣夢洲和他的兩個朋友坐一邊,另一邊坐著幾個男人,一看就是富二代,大家半斤對八兩,都是平時不務正業的東西。

  蔣夢洲臉上帶著傷,顴骨破了塊皮,嘴角也破了。

  另一邊坐著的男人翹著二郎腿,一副十拿九穩的樣子,看著蔣夢洲嗤笑了一句,“還真以為自己還是大少爺呢。”

  男人的朋友接話,“會所的那種吧?一千陪喝兩千出臺三千屎都能吃。”

  蔣夢洲蹭一下站起來,“你他媽的說誰呢?”

  “坐下!”民警厲聲喝斥,“在派出所還想打架?!”

  兩個朋友一個人拉著他一只手,跩著蔣夢洲坐下。

  蔣夢洲這輩子就沒受過這樣的氣,以前從來不覺得蔣成文對他有多好,等他死了才發現,他背地里替他收拾了多少爛攤子。

  想到這里,蔣夢洲的眼眶紅了,感覺自己現在什么都沒有了,也沒有人替他擦完屁股后狠狠訓斥他頓。

  派出所挺偏僻的,主要是這邊的路段都很貴。

  走進派出所,沒看到蔣夢洲,問了一番才知道,兩撥人進了調解室。

  紀深沒有參與打架斗毆,暫時不需要他去參加調解,他站在門口點了支煙,一只煙還沒抽完,就看見一位民警跑出來。

  “來幾個人!里面又打起來了!”

  紀深把煙往地上一吐,立刻沖了進去。

  里面亂作一團,還伴隨著濃濃的酒氣。

  打架的加勸架的根本看不清,十來個人光靠幾位民警根本拉不住。

  紀深快速搜尋了一圈,視線鎖定了蔣夢洲,他把一個人按在地上,正舉著拳頭往對方臉上砸,背后又有人在踹他也沒搭理。

  蔣夢洲發了很,一副恨不得對方死在這里的樣子。

  紀深走過去,一把拎起一個男人往旁邊一扔,對著一個舉著凳子準備砸蔣夢洲的男人就是一腳,踢中對方的肚子,對方直接被他踹在了墻上。

  他提起蔣夢洲扔到一邊,這個一拳那個一腳,動作干凈利落,三下五除二把一堆人制住。

  一屋子人都懵了,包括勸架的民警。

  民警氣喘吁吁地沖他點了點頭,“謝了。”

  紀深下巴一點,“客氣了,警察同志。”

  民警這才反應過來,厲聲道:“居然在派出所里打架,你們當這里是什么地方!”

  紀深轉過頭,看著靠墻喘息的蔣夢洲問:“怎么樣?還好吧。”

  蔣夢洲愣愣地看著他,“你怎么在這里。”

  “你說呢?”紀深反問。

  蔣夢洲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后倔強地偏開了臉。

  原本只需要調解,又因后面直接在調解室里里斗毆,直接上升了一個高度。

  處罰結果是按情節嚴重程度分別拘留5-10天。

  富二代那邊原本有人聯系了派出所,意思是想要走個后門,紀深直接把路給人賭了,一個都不能放過,否則直接去舉報。

  紀深這輩子都沒干過這么剛正不阿的事。

  原本可以直接撈人,紀深硬是沒撈,只是在一周后來到了拘留所。

  蔣夢洲臉上的傷好了很多,只不過臉色非常憔悴,整個人瘦了一圈。

  紀深簽完字,開車帶他離開,從頭到尾兩人沒有一句交流。

  直到車停在一個水庫邊,蔣夢洲才謹慎地看向四周。

  “這里是哪里?”

  紀深笑了下,“怕我把你扔水庫里?”

  他先行下車,沖他招了招手,“下來。”

  蔣夢洲還記得紀深說要把他扔水庫的事,抓緊了安全帶,“我姐呢?”

  他不下來紀深也不強迫他,點了支煙坐在路邊的樹蔭下,瞇著眼說:“這事我沒跟她說,但是再有下次我不會給你收拾爛攤子。”

  蔣夢洲垂下頭,“誰讓你多管閑事。”

  “呵,”紀深冷笑,“我不管誰來管?你姐嗎?你知道從你爸生病之后,她忙前忙后的照顧有多累,你爸走了也是她在操持,還要抽空照顧你,你不心疼我心疼。”

  蔣夢洲咬了咬牙沒接話。

  紀深吐了口煙,“你爸把她交給我了,就是把你也交給我,你的事我管,但我不會像他一樣縱容你,所以該拘留拘留,該賠錢賠錢。”

  蔣夢洲梗著脖子,“她是我姐,她管我怎么了?”

  “你少他媽在老子面前說這樣的話。”

  紀深把煙往地上一扔,盯著蔣夢洲說:“我不是你爹,她也不是你媽,她也只比你大幾分鐘而已,扛得比你多多了。”

  這句話終于觸動了蔣夢洲,側開臉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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