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這么想的，我猜測他們可能不是夫妻，我們可能先入為主了。”
傅戰也在懷疑，只是之前余嬌說誤會他們夫妻是人販子，讓他下意識以為劉寶森什么時候回去結婚了，畢竟他老家離林縣不是太遠。
只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老團長為什么沒有懷疑呢？年前一直都是他在主事，結婚申請應該都要過他的手才對，他應該是最清楚隊里人婚姻家庭情況的才對啊。
傅戰沒有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他還是傾向于老團長是不知情的……
說不準就是他壓根沒見到玉琴呢？畢竟她們也才來了四五天……
“嬌嬌，你在家休息，我去審審他們，還有張開華，他在這個節點去見程安也非常可疑，你不要出門，等我回來好么？”
傅戰嚴肅地說著，這回怎么都不能再讓余嬌卷進來了。
“我也去，說不準我……”
“不行，哪有那么多說不準的，你這幾天一直在奔波，累壞了都，你在家歇一下，我去就行。”
傅戰這回是鐵了心了，任由余嬌怎么裝可憐賣萌他都不為所動。
“那好吧……”
余嬌最后也只好妥協了，老實宅在家里。
傅戰離開之后，余嬌很快進了空間，隨著她手術水平不斷提高，加上最近解決了好幾個毒物，空間兌換出好多影像設備。
余嬌把自己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壓根沒什么毛病，身體倍兒棒！
那早上是怎么回事？
余嬌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傅戰離開家就去了檔案室，劉寶森是臨省平縣人，婚姻狀況顯示未婚！
這就奇了怪了，這個玉琴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平縣是一個山凹凹里的特困縣，但是村民都很團結，這里人都眷戀故土，幾十年了也少有人走出大山發展的。
這個劉寶森還真的屬于另類了。
看了半天，除了玉琴來得莫名其妙以外，其他倒是沒有異常。
傅戰沒再逗留，徑直去了小黑屋，得趕緊審，不然小黑屋都不夠用了。
“劉寶森，我問你，玉琴是什么人？你不用跟我打哈哈，你壓根沒有婚史，更別說孩子了。”
傅戰進來就跟陳越、羅駿了解了一下，劉寶森這次出遠門買菜的地點正是平縣！
這么說他是回了趟家？那為什么要讓玉琴帶著孩子坐一趟火車特意過來呢？
“我……我就是還沒來得及去領結婚證，這也犯法么？”
劉寶森梗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他剛觀察到傅戰的神色，應該是沒有察覺什么，玉琴應該沒說什么東西。
“沒有結婚證有孩子，你就是搞破鞋，我也能把你送進去！再說了，兩個孩子到底怎么回事！你再不交代只有死路一條！”
傅戰這會兒也不跟他繞彎子了，大家都是明白人！
“這……我親戚家的孩子不行么？女孩……女孩身體不好，我給送回去了！”
劉寶森知道必須要給昨天突然回平縣找個借口，索性胡編亂造說了一通。
“好啊，那我們就去一趟平縣，挨家挨戶得查個清楚！”
傅戰也不再廢話，說完就站起來要走。
“你們不能去，不準去！”
劉寶森似乎被戳中了痛點，跳起來就要上來抓人，只是傅戰已經出了門，他只能在屋內大喊大叫，不過沒一個人理他就是了。
傅戰轉身進了玉琴的屋子，只見她頹廢地坐在椅子上，就是半個字都不說。
“你是哪里人？我看你不像是平縣出來的，為什么跟了劉寶森，他似乎……對你并不好。”
傅戰打量著她瘦削的臉和空蕩蕩的衣服，感慨道：
“劉寶森說全是你做的，你老實交代吧！他說你看女孩子奄奄一息，索性就殺掉了，還把人給埋了，這回也是你拐賣了這個男嬰。”
傅戰其實啥也不知道，只不過前兩天正好挖墳，索性胡編亂造了一下，誰知就讓他發現玉琴瞳孔一縮，明顯開始慌張起來，難道……他歪打正著猜對了？
“說吧，孩子埋在哪里了？就算你不說，只要有劉寶森的供詞你也逃不了，與其為了他這么個人渣坐牢，你還不如交代了，說不準還能減刑。”
傅戰抿了一口茶水，準備今天就跟她耗上了！
“我……我不能說！”
玉琴掙扎著，眼中已經有些動容了。
“那沒辦法，我們只能去一趟平縣了，你們這么急著回去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一查就知道了！我也不需要你說了，到時候自然就清楚了。”
傅戰站起身，準備出去了。
“不，不能去，我說，我說。”
傅戰聽到了她的話，腳步頓了一下，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我……我不是他妻子，我只是他家買來的……共妻……”
“之前我生了個男娃，他寫信回來說要用孩子祭祀什么，我怕了，就偷了個女娃謊稱是我生的帶來了……結果很快就被發現不對，恰巧遇上趙蓉了，她說那種巷子里好多生了孩子不要的，后來我們就去買了個男娃。”
“只是……好像也不管用，他非要回去把我的孩子找出來，只不過出了意外，我托付的那家出了事，孩子丟了……所以我們又回來了。”
玉琴掩面哭著，斷斷續續地說著，傅戰聽了也沒搞清楚狀況。
“那個女孩呢？死了么？”
“應該是死了，有一天他抱出去就沒帶回來了。”
“祭祀是什么意思？男娃女娃有什么影響？為什么不行？說清楚！”
傅戰感覺簡直不可思議，怎么這年頭了還有這么多封建迷信？
“我不知道，他說要找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孩子，我娃兒還沒出生前他就在說了，恰好我娃是75年12月28日晚上八點出生的……我看婆婆后來寄信說孩子就是，我怕出亂子，就給改了個女孩兒，反正這么陰，他也沒懷疑就讓我年后帶來了。”
“你說他用自己的親生孩子祭祀？”
傅戰不可置信地問道。
“也……也不一定是他的，還可能是他哥……或者他……爸”
玉琴蠕蠕嘴，小聲地說著。
傅戰臉都黑了，這都什么事兒啊？
“要是他哥的，他怎么能同意？他爸能同意？”
“劉寶森給錢……家里都窮，他有錢，都聽他的。而且我剛懷上他哥就掉湖里淹死了，再加上兩人是雙胞胎，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誰的……”
“你說，劉寶森有個雙胞胎哥哥？”
傅戰吃了一驚，政審材料里根本就沒有這么個人？
這是審了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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