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重生之謀嫁 > 第178章 寡婦要什么名聲
  若謝酒先前猜測趙淮安不能生育是真的,這個問題她或許知道答案。

  要么云黛見過她的親生母親,知曉她們容貌相似,擔心將來被人認出。

  要么因著老夫人對云黛的不喜,擔心她遷怒這個本就沒有血緣關系的孫女,所以,她寧愿帶去常年風沙漫天的沙城。

  若推翻這一切猜測,她是云黛親生,那大概率也是不被老夫人所喜這個原因吧。

  想到這里,謝酒想到先前收買菜農的那個丫鬟,“或許云黛知道她的丫鬟有異心。”

  否則,為何不讓她的貼身婢女送她回京,而是將才三歲的她交給錢彪這個大男人。

  可結果還是沒防住,她依舊被調包了。

  調包她的人是刺殺錢彪的人,還是錢彪自己亦或者他身邊親近之人?

  顧逍替她解惑,“錢彪父親是老國公的部下,為救老國公而死,老國公為報錢父相救之情,將錢彪養在了國公府,讓他自小和趙淮安一起長大,他們感情親如兄弟。

  錢彪的妻子也是國公老夫人替他做的媒,錢彪成親后才又搬出了國公府,聽聞她的妻子與國公府還有往來。”

  謝酒腦中突然想到抓走程叢妹妹的那個貴婦人,若有人想從錢彪手里調換她,沒人比錢彪的妻子更容易。

  思及此,她坐直了身子,眼底的光芒驟然轉盛。

  若真是她,那許多謎團都能解開了。

  顧逍見她這副樣子,便知她想的是什么,要說出來的話,卡在喉嚨口,他要讓她失望了吧?

  遲疑也只幾息,他握住謝酒的手,“錢彪的妻子確實在同一年生下了一個孩子,不過是男孩。”

  男孩?

  謝酒眼里的光慢慢暗了下去。

  那錢彪妻子調包她的可能性就不大,將別人的孩子調包到鎮國公府享福?

  這種為他人作嫁衣的事正常人都不會做。

  顧逍繼續道,“不過,那個孩子在錢彪去世當晚走丟了,錢彪的母親受不住喪子又丟孫的痛苦,沒幾天也去世了。

  鎮國公府憐惜錢彪妻子失去所有親人,故而對她格外照拂些。”

  那是鎮國公府對外的說法,如今他們知曉真相,只怕鎮國公府是愧疚錢彪為送謝酒回京而丟了命,因此才對他的妻子多有照顧吧。

  不過,謝酒不愿放過一絲蛛絲馬跡,她道,“還得仔細查查錢彪妻子,以及錢彪被刺殺之事。”

  誰會刺殺一個送家書回京的副將?緣何那么巧,錢家人死的死,走丟的走丟。

  但凡巧合,都讓謝酒心生警惕。

  顧逍溫聲道,“已經派人去查了,也給外祖父去了信,請他查查當年封良平被流放之事。”

  “謝謝你。”謝酒真心實意。

  十五年前的事,查起來不易,除了人力,財力,也許還打亂了許多他原本的安排。

  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顧逍笑,“你我何須言謝。”

  林舒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余,她想起身去屋外轉轉,顧逍眼明手快,遞給她一杯水,“喝茶。”

  林舒剛欲起身的屁股再度坐回去了,顧逍雖沒與她相認,卻是一路將她當成妹妹相處的。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謝謝。”

  顧逍睨了她一眼,“別學你嫂嫂。”

  動不動就說謝。

  認得太突然,林舒一口水嗆了出來。

  顧逍一臉無辜,默了默,從謝酒袖中掏出一個帕子,遞給了林舒。

  謝酒看著表兄妹倆的互動,輕笑出聲。

  他們是十日前出發的。

  老太太和無心搬去了九霄閣與謝寶山父子同住,吳婉清的眼睛已經看得清東西,因著還掛著逍王妾室的名頭,還住在逍王府。

  煤山那邊的事,樓祁交給了另一個隨從木墩,他帶著新婚妻子蘇夢嬌和一百手下,遠遠跟在謝酒身后。

  謝酒放出去的那兩百個暗探,傳回發現一座煤山的消息,陸老二將猛獸山那座煤山的事交接妥當后,去了暗探最新發現的煤山。

  這次是一個貧瘠的偏遠縣城,陸老二打著陸卓外祖,戶部侍郎的名頭,很快在當地開采起來。

  陸老三利用煤餅賺的銀錢,將九霄閣的店鋪和茶寮在各處開花,幾乎沒有賠本的,最次也是收支達到平衡。

  這一點是謝酒都不曾想到的,重生短短五個月的時間,她因著煤山和用人得當,已經積攢了數不清的財富和發展了便捷的消息網。

  陸老大在京城發展得也很順利,因著銀錢不缺,他在京城暗地盤下幾十間大小不一的鋪子,掌柜管事大多不變,但這些鋪子私下已經成為九霄閣的情報聯絡點。

  陸家三兄弟到此也算是各有分工了,九霄閣也越發走向正規。

  “姑娘。”呂康的出現打斷了謝酒的思緒,“京城來信。”

  謝酒接過打開,看完同顧逍和林舒道,“霓凰前兩日見了曹承望。”

  乞丐最是便于盯梢,李盛一行人到了京城后,便收服了一批乞兒為他們所用,霓凰和曹家人都是他們盯梢的對象。

  她看向顧逍,“有人讓乞丐送信給霓凰,道明了我與你的關系,霓凰見曹承望大概是想對付我。”

  京城知曉他們關系的人不多,頭號嫌疑人便是皇帝,圣旨被搶,告知霓凰他們的關系,這是他對付謝酒的第二個招數。

  乞兒恰好就是李盛的人,李盛看完又恢復原樣命乞兒送給了霓凰。

  顧逍眼里浮出一抹厭惡,他同謝酒道,“此事我來處理,你們早些睡。”

  翌日,一行人吃過早飯,便浩浩蕩蕩出發了。

  謝酒和林舒一輛馬車,蔡氏和胡氏一輛馬車。

  是的,謝酒把胡氏也帶上了。

  胡氏高估了兒子的良知,她以為再不濟楊凡也會帶上她這個母親,不想楊凡壓根沒那心思,她無法,只得再次求到謝酒跟前。

  謝酒佯裝為難推拒了幾次后,便應下了。

  胡氏回京,才能讓他們一家人有機會自相殘殺。

  “謝酒。”中途停歇的時候,楊老大再度找到謝酒,“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想辦法把胡氏丟下。”

  謝酒淡笑不語,這話楊老大一路來跟她說了無數次。

  見她沒反應,楊老大變了路數,語重心長勸誡,“她回家就是丟用永寧侯府的臉,你也是侯府一分子,丟的也是你的臉,你何苦哉?”

  “大嫂求到我頭上,我總不能不管。”謝酒道,“大哥若覺得不妥,便自己同大嫂說吧,亦或者你有別的更好的法子阻止她回京。”

  楊老大臉一下子又沉了下去,他剛被赦免,若丟掉胡氏或者弄死她,都對自己的名聲不好。

  謝酒一個后宅女子做這些就無所謂,她又無需當官,將來名聲不好,呆在府里便是,本來一個寡婦也沒什么名聲。

  可謝酒不配合,他暫時拿她也沒辦法,這回京路上的開銷還得靠著她。

  他也是出發前,才知道謝酒的父親和弟弟竟然尋去了玉幽關,還開了作坊,這女人真是瞞得滴水不漏,和楊老二一樣心思深沉的很。

  想到什么,他突然陰惻惻問道,“你不會是故意將胡氏帶回京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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