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面能盛放貨物的倉庫,也沒有貨物。
于長慶就知道,這都是謝容時安排好的了。
他戰戰兢兢的跟在謝容時的身后。
也不知道自己兒子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臉色慌張,“謝小姐,我兒子的藥不能停下啊!”
他兒子的心臟病已經到晚期,全靠藥物續命。
停藥是絕對不行的。
謝容時被推到了下面,那些工人對她算不上客氣,絕對不是她的手下,但是也算不上不客氣。
帶著幾分忌憚而已。
她被推到一個較為寬闊的房間里,才定下心神,說道:
“放心吧,船上有醫生,不會讓他死的。”
聽他這么說,于長慶松了口氣。
她掃了他一眼:
“是時候了,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我們上船了。”
于長慶的心一提,頓時又緊張起來。
周聿安可不是那么好算計的人。
如果知道自己反水了,恐怕自己的下場,絕對會成為A市最慘。
但是想到自己的兒子命懸一線。
他又不得不聽話。
他只能拿出了電話,哆哆嗦嗦的按了周聿安的號碼。
周聿安冷漠的嗓音響起:
“于老板?”
于長慶看了看謝容時,緊張地說道:
“周總,我們已經上船了,你來不來?”
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剎車聲。
“上船了?”
于長慶心底顫抖,一頭冷汗:
“是啊,剛才謝小姐又收到消息,說她的人已經來了,幸好我們沒走遠,現在我們都在船上了,你趕快來吧!”
周聿安在電話里死寂一樣的沉默著。
寒意,順著漆黑的夜,讓人冷到了骨頭里。
“知道了,馬上到。”
他的語速淡定,毫無溫度,面色發沉。
車子就停在碼頭的出口。
一直在等著這一刻。
他們根本沒有離開,他們也不相信謝容時會放棄。
謝凜遠說過,他這個妹妹,從小在道上混著,比那些堂口的頭子,還要精明強干。
所以,她說的話,要信三分,疑七分。
旁邊的林檸給自己涂了一個鮮亮的口紅顏色,襯得她肌膚勝雪,眉眼如畫。
她笑著說道:
“回去吧,我就說嘛,她肯定留了后手!”
周聿安抿唇,心底一片冷寒。
不知道為什么,心底隱約有些不安,但是說不上來,這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他深吸了口氣,給附近埋伏的人打了個招呼,確認他們都在原地,胸口才微微松了口氣。
“一會兒你別下車,我上去看看情況,然后通知他們動手,千萬別下車啊!”
林檸無奈的聳肩微笑,還伸出了兩根手指,對天發誓:
“好的,我不會下車的,我保證!”
周聿安捏了下她的手指,無奈地笑了笑,隨后倒車,又重新回到了碼頭。
貨船上的貨物都清空了,那些泡沫箱子暫時被羅疊在那里形成了一道L形狀的墻,看著得有五六米高。
周聿安特意將車子停在了泡沫箱子的后面,這樣可以躲避一些危險,擋住貨船的直視視線。
他深吸了口氣,將車燈關掉,好像除了他,這個車上沒有第二個人了。
林檸緊張又乖巧的看著貨船的方向。
貨船的甲板上,是于長慶在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