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臣像是找到了成就感,笑聲愈發得意,“那你快讓那個野種給我跪下啊!只要他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放過這只小畜生。”
“肖易,帶她走。”陸硯臣墨眸里涌起風暴。
肖易立即上前去拉扶軟,“太太,你先跟我走,這里交給硯總處理。”
扶軟剛要挪動腳步,就瞧見陸硯臣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軍刀。
她心里猛然一駭,頃刻便明白陸硯臣的想法。
她來不及開口,就甩開肖易的手。
只是還不等她伸手拉住陸硯臣。
那不知死活的陸州臣繼續放話刺激陸硯臣,“對了,聽說你一直在找你那個人盡可夫的生母是吧?哈哈哈哈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找不到她了,因為,她死了。”
陸硯臣驟然握緊手中的軍刀。
陸州臣跟瘋了一樣,不知收斂地大笑起來,“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嗎?被人玩死的,那些人,是我找的,哈哈哈哈......”
“陸州臣!”陸硯臣爆喝一聲。
“太太......”肖易失聲喊道。
扶軟比陸硯臣沖得更快,還一把奪走了陸硯臣手中的軍刀,在陸州臣笑得正猖獗之際,抬手狠狠地扎進了陸州臣的胸口。
刺耳的笑聲戛然而止。
扶軟沒有松開手中的刀,而是紅著眼奪走了被陸州臣抓著的年糕。
年糕滾落在地,慘叫了一聲,便掙扎著縮到了通風口后。
陸州臣身體支撐不住緩緩跪在地上。
他眼睛瞪得很大,像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只是怔怔地看著扶軟。
“軟軟......”陸硯臣像是驟然驚醒過來,急忙沖過來拉住扶軟。
扶軟還握著那把刀,呼吸有些急促,眼神也跟平時不一樣,直勾勾的。
“軟軟,松手。”陸硯臣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扶軟卻像是沒聽見,依舊握著那把刀。
掌心已經被血液浸染,滑膩膩的,鼻息間也全都是令人作惡的血腥味,正猛烈地刺激著她。
“軟軟......”陸硯臣顧不上了,他扒開扶軟的手,用自己的外套一遍一遍擦拭著她的手心,“肖易,快帶她走,帶她走!”
“好。”肖易趕緊過來,一把扯住扶軟就往外帶。
才沒兩步,扶軟就暈了過去。
情急之下,肖易也顧不上別的,直接抱著扶軟匆匆離開了現場。
陸硯臣不停地擦拭著刀上的指紋,隨后又用自己的手握緊了刀柄,試圖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指紋。
他只是本能地在做著這些......
他可以下地獄,但他的軟軟不可以。
不管如何,他都要護住他的軟軟。
......
搶救室外。
陸書禾正在給照看孫雪薇的保姆打電話。
孫雪薇剛從拘留所出來,受到了驚嚇,生了一場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