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川輕蔑一笑,不屑至極的說道:“葉傾心,你坐了五年牢,你可能還不知道現在離婚有婚姻冷靜期。”
“什么冷靜期?”葉傾心滿是詫異的看向晏父,不確信的問,“他說的是真的?”
晏父輕輕點頭,溫聲道:“是有一個婚姻冷靜期。”
薄妄川一個人站在道路中央,明明只有一個人,卻給葉傾心和晏父一種千軍萬馬的氣勢。
“我的婚姻,我說了算。”
葉傾心不愿意也不想在死守一個沒有愛的婚姻,那不是婚姻,那是墳墓。
薄妄川邁著優雅中帶著殺氣的步伐,步步朝葉傾心和晏父迫近,他冷凜的雙眸染上了駭人的猩紅。
“我數到三,你若是不過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晏父壓低嗓音,對著自己身后的葉傾心道:“傾心,我一會兒死抱著薄妄川,你就跑......跑得遠遠的......”
“一。”
“二。”
“三。”
眼看薄妄川朝晏父和葉傾心越走越近,葉傾心本能的節節后退,晏父突然一把抱住薄妄川,對著呆若木雞的葉傾心吼道:“跑!”
跑!
跑!
葉傾心在聽見跑的那一瞬間,本能的向后跑了過去。
她瘋狂沿著柏油路跑了一會兒,想到若是薄妄川帶人來抓自己,那她在大路上,對于他們來說,就太方便了!
葉傾心當機立斷的跑進森林,薄氏莊園所在的這一片地區,植被茂盛,野草叢生。
葉傾心身上穿著齊小腿的連衣裙,腳上穿著輕便的平底鞋,她飛快奔跑時,耳畔是呼呼的風聲。
樹林里的荊棘劃破葉傾心的小腿,滲出細細密密的血珠。
葉傾心也不怕疼,只是一個勁的奔跑著、逃跑著。
祁燊帶著保鏢坐車趕過來時,晏父還死死地抱住薄妄川的大腿,一副死都也要拖住薄妄川的架勢。
保鏢們上前,輕輕松松地將晏父拖離薄妄川,晏父憤怒的嘶吼道:“薄妄川,你又不愛她,你為什么要強行將她留在身邊?你是想要逼死她嗎?”
薄妄川居高臨下的看著憤怒質問自己的薄妄川,冷漠無情道:“她不該死嗎?”
晏父:“......”
“還愣著做什么?去把她給我抓回來!”
保鏢們齊齊沿著葉傾心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森林很是安靜,葉傾心都能聽見保鏢們紛亂的腳步聲。
葉傾心看了一眼手腕上礙事的手銬,快速地從頭發上撥下一個黑色的小發夾,她將小發夾探進鎖孔,緊張的撥弄了一下。
鎖便打開了!
沒有這礙事的鐵鏈,葉傾心的逃跑要省力不少。
她將發夾再度別在頭發上,隨手折了一根樹枝,如海藻一般濃密的頭發綰了起來。
然而......縱算她做足了所有的準備,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無濟于是。
她跑得再快,也跑不過身體素質過硬的保鏢,保鏢們齊唰唰地朝葉傾心圍攏了過來。
沒有薄妄川的吩咐,保鏢們也不敢對葉傾心動粗,而這時薄妄川提溜著晏父大步流星的走到葉傾心的面前,他一言不發的將漆黑的槍口對準晏父的眉心。
“葉傾心,我數到三,你不過來,我就一槍爆了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