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所有事,都是薄妄川心里的一根刺。
那些深埋在薄妄川心里的刺,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失不見,只會越來越深,深到每每一次痛疼都會提醒他葉傾心的過錯。
“爺爺的遺囑是薄氏集團必須由葉傾心和我的孩子接任。”
祁燊聽見這份遺囑的核心內容,也是頭疼撫額。
“薄少,可你有沒有想過正是因為薄爺爺相信葉傾心的為人,在視頻曝光之后,薄爺爺才會一直去找真相。”祁燊一個字一個字的分析著當年薄老爺子的動機,“有沒有一種可能如果當時我提議做羊水穿刺,用葉傾心腹中的孩子和你做DNA親子鑒定,薄爺爺就不會出事!薄少,薄爺爺出事不是葉傾心一個人的責任,是我們所有人的自負才導致了薄爺爺的意外。”
祁燊坦承了自己的錯誤,又指出了薄妄川的錯。
“薄少,葉傾心坐了五年牢,她不僅是坐牢,她還和自己的孩子骨肉分離了五年,你想想看,她這五年里在監獄里經歷了什么?原本她出獄之后,就可以用新的生活,可她卻還是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困境,薄少,你失去了兒子,葉傾心也同樣失去了兒子啊,你......”
“出去!”
薄妄川冷漠出聲。
祁燊依舊不為所動的勸說道:“薄少,你清醒點,就算葉傾心現在懷孕,生出來的孩子也不是薄弈!”
薄妄川駭人的眸光落在祁燊的身上,祁燊的心里泛起一陣懼意,卻還是堅持將自己的觀點說出來。
“薄弈泉下有知,一定也不希望你這樣對待葉傾心,就算她有罪,就算她罪無可恕,可法律已經判了她的罪行,她也不需要一輩子都被你囚禁!”
“滾!”
面對薄妄川的暴怒,祁燊心尖一顫。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聽話的離開書房,從書房出來,祁燊就看見了護士。
“她傷得怎么樣?”祁燊問。
護士咬唇,頗為同情道:“她全身到處都是傷,新傷舊傷一大堆,祁醫生,她太可憐了。”
護士從未見過這樣可憐的女人,她被囚禁著失去了自由,房間里還有監控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而且她還接連失去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她的人生怎么會這么慘?
仿佛這世間所有的風雨都朝她一人傾斜。
“你留在薄氏莊園,記得給她上藥。”
祁燊開車離開時,從后視鏡里瞄了一眼這所磅薄大氣的莊園。
薄爺爺還在時,這里歡聲笑語、溫馨美好,可現在呢?
這是仿佛是一個陰沉的怪物,吞噬掉了所有的一切,只余下永遠的黑暗。
......
......
安娜獨自一人開車前往了薄氏莊園。
沒有薄妄川的允許,薄氏莊園的大門緊閉著。
保安通過監控看見安娜的汽車后,第一時間向薄妄川報備。
“薄少,有一位安娜女士前來拜訪太太。”
“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