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年只是簡單思索了一番便了然。

  如今兩方勢力談判,外面除了沈杭的人還有自己的人以外,剩下的必然就是南宮澈的人了。

  這個人果然不簡單,能在云城里悄無聲息的藏這么一批高手。

  而且這批人定然是昨日入城的,那日她帶著許溫尋他談判,他若是當時手上就有這么一批人,決計不會如此輕易與她達成一致。

  在上京守備軍的層層查驗和監管下還能安然無恙的入城。

  程年年麻木地想,這個南宮澈,有點東西啊。

  此時屋內的氣氛壓抑到仿佛就像硝煙未燼的戰場,只要一點點的火星子就可以引燃整個現場。

  沈杭不想這樣,南宮澈也不想,于是他說。

  “將軍何必如此興師動眾呢?”南宮澈收了匕首又在軟榻上坐下了,“我們還是可以慢慢商量的嘛。”

  沈杭:“......”

  還挺識時務,不過到底有沒有搞錯啊,先動手的到底是誰。

  沈杭已經受夠了背鍋的日子,雖然他忘了現在他頂著的是“程湛”的名頭。

  他冷聲道:“是你先動手的。”

  南宮澈:“?”

  程年年:“?”

  不是吧大哥,你這是在搞什么。

  好好的談判現場給他硬生生搞成了小屁孩打完架的告狀現場。

  南宮澈不和他計較,話鋒一轉:“但是我真的沒有地契。”

  沈杭顯然不相信,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你在搞笑嗎?”

  你是老板你沒有地契?

  南宮澈點了點頭,無辜道:“在下是老板不錯,可是也僅僅是掛了一個名頭,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沈杭嗯了一聲,轉身走了。

  南宮澈被沈杭的態度弄得摸不著頭腦,看著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里。

  總有哪里不對。

  程年年暗叫不好,對著南宮澈大喊:“快走!”

  剎那間,風月閣外五百弓弩手就位,無數箭矢齊發,與密雨一般落在風月閣上。

  “不好!少主在里面!”

  南宮澈的影衛如今齊齊現身,打斗一觸即發。

  一片刀光劍影。

  沈杭早已派人疏散百姓,留足了空地給他動作。

  他看見閃著寒光的箭矢破開窗戶,年久失修的腐木開始折斷坍塌,風月閣在箭雨下逐漸插滿箭矢,失去原型。

  南宮澈艱難從風月閣內逃出,迎面而來的就是冷箭。

  他后退一步握住破空而來的箭反手用內力擲了回去。

  他聽見箭頭破開衣衫皮肉的聲音,但他腦子里還回響著剛剛千鈞一發之時,程年年的那聲“快走!”

  她什么時候來的?

  程年年差點被坍塌的風月閣壓死,許溫抱著她疾馳,在刀光劍影里和死神爭分奪秒。

  許溫反手握刀,擋住箭雨。

  身旁被斬殺的人的鮮血濺了程年年一臉,落下點點斑紅。

  現場局勢一片混亂,程年年在許溫和一眾影衛的保護下堪堪回頭望去。

  沈杭立在那人群之后,一襲白衣是那樣風華絕代卻又冷冽肅殺。

  這就是帝王嗎,程年年想。

  沈杭垂著眼,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屬下來報:“主子,老板要見你。”

  沈杭說:“他竟然沒死,是他命大,并非是我手下留情。既然如此,也沒有見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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