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柯的語氣中帶著輕微的責備,寧酒心里的最后一次煩悶卻為此消散,心里也對宴柯情緒的變化有了些許猜測。
“你是在為我和深哥的事情生氣嗎?我記得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你不相信我嗎?”
又一次聽到深哥二字,宴柯的眉毛下壓了一瞬。
“不是。”
他回答的略有冷硬,落在寧酒耳中,就是典型的死鴨子嘴硬。
這種“宴柯在為自己吃醋”的認知所帶來的感觸,讓寧酒心里莫名生出了幾分逗弄與甜意。
她故意追問,“既然不是因為這個,那是因為什么?你總要跟我說清楚,我才能知道你生氣的點是什么,下一次也好多加注意。”
許是這句話打動了宴柯,在寧酒的心于沉默中慢慢變得安靜與失落時,他給出了答案。
“我相信你和他的關系是清白的,但我也覺得你們兩個人的關系過于親密了,你們不是未婚男女,應該有一定的分寸和距離感。”
這話像是一盆冷水,澆的寧酒心里的小火苗撲哧一下只剩白煙。
她神情錯愕了一瞬,無邊的委屈和說不上的惱怒緊緊包裹著她。
“我們的日常交往一直很有分寸感,我不知道你從哪里得來的結論,是因為舞池上我和他跳了一支舞嗎?還是因為我拒絕了你的邀約和他一起出席?”
“如果是因為這兩件事,那我不覺得自己有錯,前者是因為基本的社交禮儀,后者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我和他的交往沒有半點私情。”
快速的辯解完,寧酒喘了兩口粗氣,酸澀的鼻尖和漸漸模糊的視線,讓她選擇扭過頭去,在宴柯看不到的視角任由委屈的眼淚滑落。
寧酒以為自己解釋的夠清楚了,卻不知兩人的關注點根本不在一條線上。
見寧酒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宴柯直接皺著眉頭,為寧酒的行為畫出了一條線。
“從今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你們兩個不可以單獨見面,更不可以對他笑,也不允許目送他離開。”
宴柯的霸道發言成功讓寧酒止住了淚水。
她迅速扭頭,眼眶微紅,眼里帶著不解,同時氣的笑出了聲。
“當初你隱瞞顧離和你是前任關系時,怎么不想著給自己規定這些條條框框?我和深哥正大光明的交往,卻要被你套上這層枷鎖,憑什么?你不覺得自己這么做太過分太不公平了嗎?”
寧酒的質問讓自知理虧的宴柯閉上了嘴巴,車里徹底陷入一片死寂。
僵硬的氣氛,直到兩人歸家時都沒有半分緩解。
眼看寧酒氣哄哄的踹掉高跟鞋,穿著拖鞋躲進屋內,宴柯伸手按揉了一下太陽穴。
他靜靜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在原地站了片刻后,抿了抿嘴唇,挽起袖子走進廚房。
十分鐘后,他端著一杯熱牛奶,打開了側臥的門。
床上的人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只留下一個小鼓包,以及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
“你晚上沒吃什么東西,喝杯熱牛奶再睡吧。”
宴柯站在寧酒床前說道。
床上的人沒有半點反應,寧酒拒絕交流的模樣,讓宴柯心里憋悶感加重。
他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露出一片白皙的鎖骨。
然而心頭的憋悶感并未減輕,反而心里的火苗燃燒的愈發旺盛。
他不再猶豫,伸手掀開了寧酒的被子。
身上驟然一空,寧酒驚呼一聲,刺眼的燈光讓她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黑影壓了上來,嘴唇上的灼熱將她的驚呼吞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