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話,驚動了哭泣的謝母。

    她抬頭瞧見寧酒,眼神瞬間兇狠,不知哪來的力氣,推開謝父朝著寧酒沖了過去。

    啪——

    這一巴掌來的迅猛又突然,誰也沒有料到謝母會突然發難。

    寧酒被打的一臉懵,當即愣在原地不知躲閃。

    眼看謝母又要打第二下,宴柯連忙將人護在身后,并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您這是做什么?”

    宴柯陰沉著臉,氣壓極低,若是常人早被宴柯嚇得不敢出聲。

    可謝母早就被女兒出事的事情逼得神經緊繃,眼中只有這個害了女兒的罪人,哪里還管其他事情!

    見打不到寧酒,謝母便赤紅著眼睛,對著寧酒質問道:“我們家慢慢到底哪里對不住你,你要這么害她?像你這樣心術不正的人,該躺進手術室的人是你,該下地獄的人也是你!”

    寧酒被這頓沒頭沒尾的質問弄得一頭霧水。

    顧不上臉上的疼痛,寧酒疑惑的問道:“伯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謝母像是被某個字眼刺激到了,她直接甩開宴柯的手,指著寧酒的鼻子大聲叱罵。

    “我才不是你伯母,從你挑撥他們夫妻兩人的關系,害得我女兒躺進手術室的那一刻起,我們兩個就是仇人!你滾!我不想看見你!”

    謝母的情緒再度激動起來,瘋狂的向著寧酒攻擊過去。

    好在宴柯阻攔及時,寧酒并沒有被傷到。

    寧酒還在一旁解釋,“伯母,你誤會了,我沒有挑撥他們的夫妻關系。”

    可這話落在謝母的耳朵里就是狡辯,她根本聽不進去。

    看著還在瘋狂發泄情緒的謝母,宴柯眼神陰沉的看向躲在一旁的季臨,開口提醒道:“真正的問題在季臨身上。”

    寧酒也反應了過來,不再向神情激動的謝母解釋,而是將矛頭指向季臨。

    “我從來沒有和慢慢說過你的壞話,所以挑撥之言究竟是哪里來的?你到底和慢慢說了什么,害的她躺進了手術室!”

    眼看著火燒到自己身上,季臨也顧不得看戲,連忙為自己辯解。

    “慢慢是我的妻子,她肚子里懷的是我的孩子,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好,怎么可能會傷害她,你少在這里裝無辜轉移戰火!”

    兩人瞬間爭吵起來,一聲大過一聲。

    就在爭執不休期間,手術室的門打開,為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局畫上了休止符。

    “醫生,我女兒怎么樣了?”

    謝父和謝母第一個沖到醫生面前,神情緊張的詢問。

    醫生搖了搖頭,在兩位老人神情慘白的瞬間說道:“病人的情況并不樂觀,想要保住孩子和大人的性命,只有盧華清教授可以做到,把他請來還有救,我只能在為病人爭取半個小時的時間。”

    說完,醫生便重新退回手術室。

    盧華清的名字在場眾人皆有所耳聞,他的能力倍受認可,但也意味著他并不好請。

    別說半個小時之內將人請來,就是半個月,他們也不一定能拿到對方的手術時間。

    謝父謝母直接癱軟在地,哭的泣不成聲。

    寧酒也一下子慌了神,倒是季臨,瞬間把目光移到了宴柯的身上。

    “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這件事情是你老婆搞出來的,你得為她做的事情負責!

    季臨的話讓眾人的視線皆落在了宴柯的身上。

    寧酒也不在乎,這個時候季臨還把自責任扣在自己頭上的事情,她連忙扯住宴柯的衣袖,哀求道:“你如果有辦法,麻煩你救救慢慢好不好?我就只有她一個親人了,我不能失去,求求你了。”

    宴柯替寧酒擦去了臉上的淚,沉聲應道:“好。”